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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5页)
傍晚,两人在院子里祭了织女娘娘,又一起坐在葡萄架下,命人抬了些埋在院子里的真珠泉来。真珠泉是酒的一种,酒香清冽,适合女子喝。杨婉茹吃了几杯,就坐在软榻上傻笑了,嘻嘻笑道:“咱们如今都十一二岁了,也该嫁人了。不知道你会嫁到哪一家呢,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他们两个谁呢。” “那你喜欢他们两个谁?”沈善瑜也有点昏沉,反问道。杨婉茹撅着嘴想了想:“一个都不喜欢。”她说到这里,看着沈善瑜,轻轻的打了一个酒嗝:“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我不跟你抢。我犯不着,为了一个东西就跟你翻脸了。”但凡是阿瑜喜欢,她都不要,阿瑜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或物,而让她们生分了,又该如何是好? 沈善瑜抿唇一笑:“真是个傻丫头。”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所有人牢牢护在手心里的,连一毛不拔的霸王三哥,都会为了她一句话把自己珍藏的字画送给她。几个姐姐更不必说,因她喜欢出宫玩耍,就在快雪山庄给她选了个院子,供她玩乐,可谓是极尽荣宠。 叹了一口气,沈善瑜脑中愈发的混沌起来,萧禹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诚然他是待她很好的,和哥哥姐姐们都不一样的好法。萧好人这个人,沉稳内敛,在杨府那日,他分明是听到了郑彤的啜泣,但是在沈琏问他的时候,却为了自己而改口,说自己没有听到。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的情况,想都不想就为了她打圆场。沈善瑜也不知道,萧禹是不是跟谁相处都是这样的,但他的一举一动,却让她感念于心的。 甚至在端午那日,虽然沈善瑜没有听清他跟陈轶说了什么,但见陈轶变了脸色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堂堂武郎萧禹,居然为了一个“杨姑娘”去威胁齐名的文郎公子,只怕陈轶心中愈发的坐实了自己不是个好东西的看法吧。 不过,陈轶此人如何看她,她还真不在乎。她只在乎萧禹如何看她,萧禹是理解她的,甚至理解她的一夫一妻观念,让她惊喜非常。 酒力似乎有些发散了,沈善瑜全身都变得滚烫,喃喃道:“我比大姐姐幸运多了,不是么?” 六年前,阿木尔可汗巴图来大齐,说愿与大齐结为秦晋之好。阿木尔民风彪悍,其族人不拘男女,皆是骁勇善战之辈,加之不断犯边,让大齐这边守得很是辛苦。借着这次的和亲,也好让大齐边关得以发展。原本皇帝是要择一个宗室女嫁过去的。但谁的女儿不是女儿,还不知道嫁过去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故此不少宗室要么宣称女儿卧病了,要么火速将女儿嫁了出去,皇帝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和亲的人选。 还是大公主挺身而出,说愿意和亲远嫁。皇帝虽然肉痛,但已经许诺了阿木尔会嫁个公主过去,若以宫女滥竽充数,一旦被识破,只怕边关战火再燃,无奈之下,也只能牺牲了大女儿远嫁。 杨婉茹低低的应了一声,似乎睡熟了。沈善瑜轻轻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出来,那是一枚羊脂白玉,上面以小篆刻着“齐光”二字。在手心摩挲了片刻,沈善瑜忽又一笑。若她真是个孩童也就罢了,但从出生伊始,她就是成年人的智力,所以她是记得的,记得大姐的好,记得大姐出嫁前的眼泪。 大姐出嫁的前一夜,拉着她的手,将这枚玉佩交给她:“阿瑜,你若是有空,替我还给那个人吧。” 后来,沈善瑜也的确去还了,只是那个人不收。他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她若是不要了,就扔了吧。”话到这里,这个坚毅的男人眼眶都红了,“况且,她也还不回来了。” 心给出去了,要不回来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的确是比大姐幸运多了,她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其实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大姐被迫远嫁,母后觉得对大女儿心中有愧,也不会这样极尽所能的想要为沈善瑜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所以在沈善瑜略表示出对陈轶皮相的欣赏时,皇后激动了。 从葡萄架的枝叶缝隙望出去,星河灿烂,牛乳似的光带横在夜空之中,瑰丽异常。看了一会儿,沈善瑜觉得脑中昏昏的,转头看向歪在软榻上沉沉睡去的杨婉茹:“喂,死丫头,我喜欢的是萧禹。” 作者有话要说: 考过啦考过啦,满分哦~~ 下午去拿驾驶证,早点更新,夸我吧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