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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2/2页)
道到底该往什么地方看。 总之坐立不安。 “刚刚在跟谁发消息?” 像是随口一问,盘腿坐在她身边,徐靳睿淡淡的看了一眼程夕瑗,说:“怎么我一来就关上了,我不能看?” 程夕瑗脸红一阵白一阵,心怦怦直跳,攥住自己的衣角,她睫毛长,一垂眼就遮住了里头的情绪。 “没谁,不是很重要,说了你应该也不认识。” 大概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没直接道出梁知南的名字。 “是吗?” 徐靳睿那一瞬间心凉了半截。 这么多年了,眼前的人撒谎技术没半点进步,眼眸低垂,脸颊发红,手指捏衣袖,这模样真是一点没变,甚至还更明显了些,直白的摆在你面前,告诉你,她就是骗你。 “看来确实过了挺久的了,你身边的人我都不认识了。” 声音轻飘飘的,有意无意,像羽毛扫过皮肤一般,轻,痒,而且不留下一点痕迹,叫程夕瑗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间到底还是改变了些什么。 白天这天阴沉的不行,反倒是晚上光景不错,湛蓝转至深蓝,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夜晚温度降下来以后,沙漠里的生物才开始活动,总是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当地有好几种蝎子,大多都是有毒的,有一种黑溜溜的蝎子,圆壳儿锃亮的不行,白天一般不出来,就喜欢在这种傍晚的时候出来活动。 听当地的人说,见到这种蝎子,赶紧跑,不小心被蛰到,不是死后半生也得在床上躺着过了,当然除了蝎子,还有些响尾蛇蜥蜴什么的。 能长期活在这种地方的生物,总是有那么些本事的。 徐靳睿蹲在街角,摸了把口袋,想抽烟,但是这里不是吸烟区,只得又塞回去,但总是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心里总是在回忆之前的事情。 程夕瑗第一次对他说谎,好像是在二个人关系刚缓和的时候。 她向来讨长辈欢心,尤其是徐老爷子,对她的态度跟对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样。 徐老爷子爱书画,文学,明明过去是以拳脚厉害著称军队的人,爱好的事情却风花雪月,颇有情趣,在徐家,除了偶尔来探望老爷子的黎馥郁,也就是程夕瑗的小姨,能够跟老爷子说上几句以外,也就只有程夕瑗能够明白他的才情。 而老人家的偏心总是明目张胆的。 徐靳睿倒是无所谓,但是有人看不下去。 再亲近,到底不是自家人,可奈何不了老爷子的心思,就只能从程夕瑗这里下手。 在一次放学后,程夕瑗被徐家的小表妹带人堵在了学校附近的小胡同里,女孩子嘛,能用的手段就那些,扯头发,扒衣服,这小表妹终究还是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是警告罢了。程夕瑗在外头早就整理好了衣装,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进屋。 没逃过徐靳睿的眼罢了。 他从程夕瑗刚进门的时候就觉得哪里说不上不对劲。 吃完晚饭,没等程夕瑗回房间,一把扯着她扯到角落里,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嗓子问。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没什么事,你别瞎操心。” 程夕瑗一怔,侧开眼,立马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那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一说谎话就不停捏袖子,他只是不想揭穿罢了,以为她是要面子不好跟自己说,双手就插在兜里,身子微俯,想去看她的脸,这一凑得近,才发现不得了,脖子上的红痕,即使被领子遮了大半,露出来的部分也有些吓人。 “真没事?” 徐靳睿看了她一眼,又问了遍。 “真的没事。” 程夕瑗立马说,“你别管我了,今天好多事情还没做完呢,快去做吧…” 说完,就一溜烟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门,把他丢在门外。 空气里一下子陷入了无声,他双手插兜里,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偏头咬了下嘴唇,隔着一扇门,照自家这个隔音,安静的不对劲。 站在门口思量了会,徐靳睿去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又看了几回那扇关上的们,低声嗤了下。 “瞎扯。” 没事就鬼来了。 就脖子上那红的,叫人想装作没看见都难,他今天下午去训练去了,难得一回没跟程夕瑗一起回家,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这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呢? 现在非洲时间,已经快凌晨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起了雨,雨打在屋檐上,又顺着屋脊滚落,打在地上,溅起一个又一个小水花。 徐靳睿还是去吸烟室抽了根烟,才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手枕在脑后。 想起去原来去查的监控的时候,视频上的人,被欺负的时候一脸平静,那时候监控不普及,整条街也就那两,画质还模糊,但是他就是记住了女孩子那个模样。 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梁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