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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第2/3页)
她的感受,她真的觉得他恨不得要杀了她。 盛时彦垂了垂眼睫,其实他还没完全消气。“水好了,你洗吧。”他抽了条毛巾擦了擦手,放开她,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唐羡怔了一下,她还以为他要留下。 浴缸的水正在一点点的填满,水雾慢慢晕散开来,唐羡看着盛时彦的背影,说不出来,有点陌生的情绪从心里头涌了出来。 今天的盛时彦,实在是有点怪怪的,她想叫他,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现在的这个情况,她不知道她是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左思右想,唐羡压住了想要叫住他的冲动。 其实这样也好,她和他早就应该冷静一下,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两年前就早该明白了这个道理。 温水没过水线,唐羡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轻轻地跨进了浴缸,她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下半身被水泡透,她将头靠在浴缸的边缘,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清水缓解着她身上的疼痛,一点一点,消磨殆尽。她是真的累了,又疼又困,她又睡了一个小时,睡梦里,却不知道,这一段漫长的时间里,盛时彦一直站在卧室窗外的阳台里吹着冷风。 夜里风凉,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笔直的脊背贴着冰冷的玻璃窗,双眼微微地向上斜望,凉风将衬衫的布料吹皱吹鼓,他静静地站在风里,岿然不动。三楼的视野,阳台外是一片宁静深暗的夜景,附近的树都不高,视野开阔,夜空中还闪烁着几颗星芒,忽明忽暗,现在正值月初,月光也不亮,他一身黑色,似乎是存心要隐匿于黑暗之中。 盛爸正好钓完鱼回家,拎着个小水桶,在楼下的院子里看见了正吹着冷风的他。 “时彦!” 盛爸高声唤了他一句。 盛时彦循声看去,老头子正扛着个旧色的钓鱼竿,穿着一件略有磨损的棕色马甲。 “要不要来下盘棋?” 盛爸咧着嘴角笑得开,这小子天天在公司忙着工作,他们爷俩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聊聊了? 盛时彦点了点头,三楼的阳台有个外露的楼梯可以直达四楼的书房,他单手抄在裤袋里,缓步朝楼上走去,盛爸见状,便也连忙把钓好的鱼交到了厨房,嘱咐佣人,一直要好好养着,别让盛妈炖了。 两个男人,先后进了素色的书房。 夜里光线不好,书房也没有主灯,盛时彦把台灯拆了,又撑了个角桌放在书房地板的正中央,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顾忌,席地而坐。盛时彦从小时候的书柜里翻出来一盒砗磲的白子,另一盒还没翻出来,就被盛爸给高声叫停。 “哎……男人是要下象棋的!” 盛爸连忙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从书柜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幅楚河汉界图,他将他手里的白子挡掉,铺展开来,转而又折回去拿象棋棋子。 盛时彦眉梢微挑,不置可否。什么男人是要下象棋的,还不是因为下围棋赢不了他。 他弯腰帮他摆子,“爸,这回要我让你几步?” “哎……你小子话可别说的太满……”盛爸这两年天天下棋钓鱼,棋艺突飞猛进,盛时彦别以为自己从小精通这些就可以小瞧他啊。 盛时彦笑笑,“几步?” 他要是不让,那显得多不尊老爱幼啊。 盛爸用手悄悄地比划了一下,“三步。” “……” 老顽童啊。 盛时彦直接从棋盘里拿掉一个兵,“这样行吗?” 盛爸搓了搓下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偷着乐,“嗯……勉强可以哈……” 16:15 这样局势就公平多了。 盛时彦摇了摇头,双腿盘坐在地上,双眼盯着尚未开局的棋盘。这人呢,脸皮啊,真的都不是天生的。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