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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1/2页)
话毕,沈止直接伸手过去——拉开了姜珩的衣襟。 姜珩脸色淡然地看着他,眸色深不可测。 沈止一边扒着他的衣服,一边道:“你的眼神有点吓人。” “嗯。”看着沈止这么“主动”,姜珩只觉得愈发口渴了,慢慢道,“想剥光你。” 沈止搭在他里衣一侧的玉白手指一顿,眉眼间顿时染满了笑意,悠悠道,“公主殿下一直这么主动,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 明显沈止是误会了某方面的什么,姜珩静静地盯着他,却不开口解释。 沈止的手指灵活地一勾姜珩右肩上的衣物,露出了肩上的纱布。他出门前就准备好了东西,轻轻解下纱布,低声道:“快愈合了,换药时应该不会痛的,忍忍。” 姜珩默然了一下:“不碍事。” 沈止摸出药膏,看了看快愈合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顺口道:“碍事,怎么不碍事?女孩子留个疤可不比男孩子,男人皮糙肉厚的……” 话未说完,他就被姜珩封口了 以唇封唇,相当有效迅捷。 这儿可是诏狱,姜珩这么“香肩半露”地和他亲密接触,随便来个人都得吓一跳。沈止想退开,却被按着后脑勺退不了,只能唔唔抗议两声,凭着记忆和直觉,有些别扭地把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缠了回去。 两人都没有闭眼,也没有其他的举动,两双黑眸近得可以看到眼中的彼此,一双温柔明净,仿若浸水珍珠,一双寒凉冷淡,幽幽凉凉。 沈止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好容易结束,姜珩才放开他。他抿了抿唇,发觉确实是自己口误,小声道:“……小男孩也不能留疤,多不好看。” 姜珩没理他,三两下将衣物穿好,沈止又将有些乱的地方理了理。姜珩很自然地拽住他的左手,捋开袖子看到那条红绳,语气平淡:“我记得你说过,若是以后碰到送你红绳的‘小姑娘’,就会成亲。” 沈止头一次感觉自己完全挤不出笑容:“……” 他当然记得,面前这位主儿还祝他喜结良缘。 沈止揪心地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抡圆了巴掌往自己脸上呼。 真疼。 姜珩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根红绳,继续道:“我会等你想起来,只是别让我等太久,静鹤。” 他磁性微哑的嗓音叫出“静鹤”二字时,似乎有意停顿咬重了音,听得沈止的耳根都酥酥麻麻的,细细的痒到心里,像是被芦苇轻轻扫过。 沈止不甚自在地别开目光:“嗯。” “还有,”姜珩皱了皱眉,“离卫适之远点。” 沈止茫然:“为何?” 姜珩面无表情:“他长得太碍眼了。” “……”沈止心道,你真是我的公主。 他啼笑皆非地点头应了,姜珩的脸色才松下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回去吧,我会回来。” 沈止再次点头,心中也明白要将姜珩尽早捞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圣上迁怒下的诏令,并非像上次那样,是北镇抚司自主抓人。 沈止慢吞吞地走出诏狱时,卫适之正靠着墙望着远方发呆,直到沈止绕到他身前笑眯眯地叫了一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看沈止的目光极其复杂。 沈止将钥匙递给他,眉眼弯弯的,黑眸温柔:“多谢卫兄。” 稍稍一凑近,那股熏香混杂着淡淡药香的气息又飘了过来,卫适之一把夺过钥匙,受惊的兔子似的迅速离沈止远开几步,想了想,憋红了脸叫道:“沈静鹤!” 沈止笼着袖子一挑眉,拖长声调“哦”了一声,站在卫适之面前,翠竹般挺拔俊秀。 卫适之看着他:“……” “卫兄怎么了?” 卫适之的脸都黑了:“沈静鹤,你能别整天笑呵呵的吗?一个大男人用什么乱七八糟的熏香,娘里娘气的!” 猝不及防被劈头盖脸一阵“指责”,沈止有些诧异,无言片刻,想到今日能顺利见到姜珩还得亏卫适之,便好脾气地笑笑:“卫兄似乎管得有些宽,不过今日还得多谢卫兄——在下先告辞。” 他抬手一揖便转身离去,背影修长,今日束着腰带,显得腰肢很是细瘦,像是丹青大师随意画出的写意流畅线条。 卫适之呆呆地望着沈止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才一下子醒过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沈止自然不知道自己给人留下了什么烦恼,离开北镇抚司后,先去了一趟公主府同阿九说了情况。 阿九松了口气:“多谢沈公子了。您所料不差,飞卿听到消息就想赶来劫狱,被我派人压住了。” 沈止摇摇头。 本来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若是真让飞卿冲动劫狱,恐怕就会惹出大祸了。姜珩将飞卿送出这诡谲的京城,果然是对的。 姜珩被关进诏狱的第三天,押送杜温的车队到达了京城。沈止站在酒楼上,见到了囚车中安静坐着的中年男子。即使沦为阶下囚,囚车中的男子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杜皇后的事情没发生前,杜家荣宠无限,杜温极具军事天赋,圣上对这个小舅子也是赞赏有加。等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