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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1/3页)
导演说:“当年她家跟你家发生嫌隙,你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爱仇人的女儿,才亲自带兵到塞外好几个月,其实从那个时候起,你对她的感情就已经变质,这么多年不见,支持你冒险私下见她的,你觉得是什么?” 白砚很快回答:“执念,将军只是出走两个月,少女太后就毅然入宫,他对她有多少感情暂且不提,将军是个有狼性的人,不接受自己先被背叛。” 监制说:“所以这场戏并没有那么多感情因素在,纯粹是将军不服输。就算以前爱过,七年都过了,还谈什么爱。更何况,将军进京路上还遭到太后党羽的袭击。” 白砚说:“放心,我能把握住。” 他真能把握住,将军这个人实在跟裴挚有太多的重合处,就连两段关系也存在很多重合处。一个足够精彩的演员,必须不惧怕攫取现实和角色的共同点。 即使这些现实是常人通常会回避直面的。 他这边准备妥当,导演跟监制继续跟佘晶说戏。 白砚下去喝了口水,见裴挚一直站在旁边观望,突然问:“我签《国色》演出合同的那天,你在楼下等我,说要去我家吃饭,我没肯,你当时说什么来着?” 裴挚正津津有味地看佘晶妹子挨训,听见这话,唇角细微的弧度瞬间凝滞,眼色倏地转沉。 片刻后,才转头看向白砚,很勉强地一笑,“哦,我说了什么?” 白砚说:“我也记不太清了。” 裴挚当时说:“哥,停车场就算没有狗仔还有监控,咱们要一直杵在这儿说话?” 恐吓,找准这种状态就够了。 一切设备就位,群演就位。 “a!” 幽暗的宫室,旧情人的背影就在身前几步。 白砚的步子稳而轻缓,一步,再一步,近了,又近了,白砚浑身血液翻涌,游戏就要开始了,他很兴奋。 他顺手紧紧捂住最后一个宫女的嘴,宫女中了药,来不及挣扎就软倒在地上。 那金丝凤绣的仪服也随之曳地,他的旧情人,先是侧过脸,而后大惊失色地转过头。白砚很快反剪住女人的手臂,把女人拉进怀里。 女人的香味早已不是当年的,但没关系,玩闹一场,谁在意这个。 听见女人问:“你……怎么来了?” 是,我来了,你怕吗? 白砚脸贴着女人的脸颊,无限迷恋地问,“月儿……你高兴吗?” 而后一瞬不瞬地注视女人优美的侧颜,用目光捕捉猎物每一个挣扎的细节。 “你的伤?要是被我知道是谁下手,我一定……”女人脊背依然挺直,可长长眼睫不停抖动。 果然,恐惧是掩饰不了的。 白砚有些满意,满意之外又觉得无趣。早知道今日会怕成这样,你当年又何必那样决绝? 他深深嗅着女人发间的气味,笑了,接着信口开河:“有人说是你,我打掉了他的牙。我的月儿是塞上最皎洁的月光,岂容人肆意玷污。” 就像最深情最执着的情人。 这场戏又是一次过,导演激动得无法自持。 但裴挚只看了一半就悄然离场,到了隔壁院子。 被郝邬差给他的男人跟过去时,见裴挚上半身靠着墙,神色阴鸷地朝天望着。 男人刚开口叫了声裴少,裴挚问:“有烟吗?” 男人摸了根烟递过去,而后听见裴挚说,“一边儿去,让我自己待会儿。” 裴挚把烟叼在嘴里,却也没点,默默看了会儿天空散乱的流云,果断把烟扔地上,站直身子,晃荡回布景地。 而此时,白砚像亏了一口气似的,身子挨着椅背就不想动,望见裴挚一脸索然地进来,白砚非常想问一个问题:他们现在是真的只剩下彼此了,这位少爷旧情人卷土重来的玩闹兴致到底过去了没有。如果已经过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这一晚,破天荒的,裴少爷吃完饭就乖乖回房了,没去骚扰白砚。 白砚得空看了下谭清泉的剧本,不得不承认,故事很有意思,他妈的,裴少爷自己看上的第一个项目,还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