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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的小区,司机不知道坐在后面的年轻人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没好意思催他下车。 “好了,别哭了。”望月宗主的声音再次在汤臣脑子里响起时,汤臣觉得身体又变得不受他控制了。“不是想知道该怎么办么?那就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 望月宗主重新掌握了汤臣身体的控制权,给司机付车钱时,甚至十分矜持地微笑了一下。 “知道吗,以前也有人让我不痛快过。后来那些人都死了,可是我的手上,没有沾过他们的一滴血。” 第13章 鬼上身13 汤天择站在别墅前的小花园里抽烟,看着不时从外面经过的豪车,觉得背脊从未挺得这么直过,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让人痛快。顶着私生子的帽子活了二十多年,期间听过多少风言风语,挨过多少白眼,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好了,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汤家,成为这家的主人。 那个女人是官家小姐又能如何?短命鬼生了个病秧子,总归得意不了几年,她的万贯家财终究落到他们母子手中。 汤天择烟瘾不小,但是因为汤奶奶非常讨厌烟味,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一直在老人面前扮演着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只有憋得狠了,才偷偷跑到院子里来抽一根,还得等身上的烟味散了才敢进屋。 一根烟抽完,汤天择站着吹了一会儿冷风,正准备进去,却忽然看见一个人向别墅大门这边走过来。他微眯起眼,看清来人,唇角勾起冷笑,余光里一扫,看见荒芜小院里硕果仅存的两排矮松,抄起手边的铁锹,向其中一棵矮松的树根狠狠铲去。 “小臣?你回来了?”汤天择在那个异母弟弟进门时流露出适时的惊讶,用铁锹铲树根的动作也恰到好处的僵硬住,“怎么没和家里打声招呼,我好开车去学校接你。” “汤臣”没有说话,踏着路灯光缓缓走到汤天择面前,沉默地看着地上那棵被掘出一半根系的矮松。 这两排矮松,是汤夫人在这幢别墅生活过的最后一点痕迹,一枝一叶都是她亲自修剪,满园的花败了,唯有松枝挺立。 汤天择似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和汤臣一起低头看了眼那矮松,忙将铁锹收回来,一脸抱歉道:“小臣,对不起啊。听说这矮松是岳阿姨生前种的,可是爸说以后这边要改建个小喷泉池,让我将它们铲掉,我也是没有办法……” 汤天择一边说一边窥着汤臣的脸色,愧疚的面皮下,是好整以暇的笃定,笃定小病秧子又要像个可怜虫一样隐忍,或是扑上去抱着他那死妈种的树根子痛哭流涕,就像那天在医院里将小提琴拿给他时那样。 废物就是废物,除了任人践踏,还能做什么? “汤臣”终于将目光从矮松转到汤天择身上,然而却没有出现汤天择预料中的愤怒,长长的眼睫抬起,幽暗的光线下,那眸子里竟好像蕴着笑意。他忽然向前轻身,凑近汤天择耳畔说了一句:“强颜欢笑,不累么,兄长?” 汤天择面色一变。 然而“汤臣”一触即离,还不等汤天择有所反应,已经退后一步,手中却多了一包烟和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汤天择摸向自己的衣兜,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那是他的烟和打火机! “难道没人告诉过兄长,到手的东西,最后不一定就属于你么。” “汤臣”也不看汤天择,兀自低头衔了一根烟,打了火将烟点燃,忽地抬眼与汤天择视线相对,笑了。 汤天择心里突地一跳,就见汤臣将那还燃着火的打火机随手一扔,丢向那被掘了根的矮松。冬天的蓟城本就干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打火机被扔出去时漏了液,火苗蹿得老高,一经接触松枝,顿时燃烧起来。 “你干什么!疯了么!”汤天择惊呼,四处去找灭火器。 而“汤臣”却看也不看,将那刚点燃的烟扔进火丛,不紧不慢地走上阶梯,去按汤家的门铃。 开门的人是汤权莉,在看到汤臣的一瞬,脸上本来带着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不等吐出什么象牙,那双开过眼角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直勾勾越过汤臣肩头,盯着小花园里烧成一个火球的矮松。 “啊!!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她尖叫起来,却只是原地跺着脚,好像能隔空将那火势踩下去。 “汤臣”被她叫得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抬起手,像拨开个碍事的门帘,将汤权莉拨到一边,径自走进去。 汤奶奶到底是大半辈子在土房子里熬过来的,闻声出来看,见了火情,虽然也有些慌,倒不像汤权莉那样只知道歇斯底里地尖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