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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4/4页)
子就像是开了闸门似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白术只觉得自己的裤子裙子都湿漉漉一片了,难受得很,却也不好意思催牛银花干净去给自己要热水。 就在这时,她似乎是听见不远处的牛银花叹了口气,白术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自家妹子眨眨眼,忽然觉得这会儿反倒是她才是当妹妹的那个似的,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牛银花又道:“你就准备这么站着让癸水自由自在地流上四五天?” 白术:“……” 什么鬼“自由自在地流上四五天”,妹子你跟君公公学坏了你。 正蛋疼着,便听见牛银花道:“你自小被当男孩养,恐怕娘也没告诉你来天癸该怎么办,我一会儿去给你找些棉布来缝制一个,你且等着。” 白术老老实实点点头,又仿佛放心不下地补充强调:“还有热水,我细细,一身血,流产似的……” “知道了,闭嘴。” 似乎懒得再听这人那乱七八糟的比喻法子,牛银花挑挑眉,随即便转身出了门。 白术:“……”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酷。 牛银花离开后,白术像是螃蟹似的在屋子里横着走了几步,想了想便脱下了外面的罩裙,一低头,因为身上狂出冷汗,衣服底下那“波涛汹涌”也半掉不掉地挂在那平胸之上……白术淡定地将它摘下来,又走到水盆边用冷水清晰干净免得汗液弄坏了这猪皮,洗干净了搽干净水耐心地将它们一层层地分开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期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货真价实的料子,随即发现不愧是来了天癸的人,胸看上去比前两天确实似乎是大了那么一点点。 至少没有那么一马平川了。 ……虽然严格来说还是一马平川。 总之白术希望那稍稍有些隆起的弧度不要是她盯着看了太久产生的老眼昏花后的错觉。 而此时,她听见门外被人敲响,还以为是牛银花,她蹦跶着跳过去,却在来得及开门一之前一眼看见了那投在门上的阴影好像身高不对,一下子将爪子缩了回来,明明知道外面的人看不见她现在这赤.裸着上半身的豪迈样儿,她却还是有些慌张地冲回床边抓了块毯子围在身上,这才重新凑上去问:“谁?” “我。”门外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西决回酒席了,你们俩之前发生了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君长知。 “没事,一些争执,我总不能站在那等着他把我衣服扒了发现我是个冒牌的吧?” “我见你走时脸上的人皮面具似乎有所松弛,被发现了?” “……” 此时隔着一道门,白术张了张唇下意识地就想跟君长知把实话都说了——从西决发现她是个锦衣卫假扮的冒牌货说起,然后再告诉门外的人神兵营的图纸其实还在那个暗渡陈良的官员手上并没有流入外人手中,这事儿就是个家事用不着继续兴师动众的……然而话到了嘴边,白术脑海中却响起西决那带着笑意的调侃,那男人笑吟吟地问她锦衣卫里为什么会出现姑娘的困惑似乎还在耳边久久回响不去…… 等到门外的君长知等得不耐烦了,又将自己的问题问了一遍,那稍变得严厉了一些的声响中,白术这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心惊肉跳—— 方才她真的犹豫了。 就如同西决所说的那样,两个彼此有秘密的遇到一起就没什么事情是不好商量的,因为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居然已经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西决若是出了事拿不到图纸,一个不高兴,牛家全家都要倒大霉;而倘若他那张嘴巴口无遮拦,那么别说是神兵营的新火器设计图纸,他这辈子怕是再也别想踏入大商国一步。 想到这儿,白术闭上了嘴,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换了个镇定些的声音隔着门对门外的人道:“没被发现,今天出门的时候匆忙,我面具没弄好,方才察觉不对我就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你杀人了?”君长知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在门外凉凉道,“一股血腥气从门槛底下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