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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思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茫然,好像完全没听说过这是什么玩意儿,傅承禹原本还觉得有些尴尬,但见她这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他们已经离开了清风寨,否则当真是一场灾难。 “你别着急,先坐一会儿,有什么不舒服吗?” 陆远思什么感觉都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傅承禹想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并不像丛啸说得那么夸张,否则她早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那说明远思的身体还不错,”傅承禹还有心情开玩笑,在这种陆远思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下,傅承禹也不得不撑起一副平静的面皮来。 他“淡定”地叫来了盏茗,在看见他一手血的时候盏茗脸色都白了,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傅承禹只是淡定地告诉她陆远思来了葵水,请她帮个忙,顺便让人送些热水上来。 陆远思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盏茗服侍她把自己清理干净,换上干净的布条和衣服,告诉她有关葵水需要注意的事情后,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傅承禹也已经把那一身脏衣服换了下来,看见陆远思绷着一张脸坐在床上,感同身受地叹了一口气——傅承禹做了许多年的展钺,这样的事情他当然也经历过,只是当时他的灵魂被困在展钺的身体内,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旁观者,尴尬和震惊的感觉并不真切,陆远思却是实实在在感受了一回——还是在如此紧要关头。 “好了,你先下去吧。” 两人都已经收拾干净了,陆远思撇过头去,不想去看傅承禹,他笑了一声,从背后抱住陆远思,说:“怎么了?不高兴?” 陆远思不说话,傅承禹就说:“没关系的,丛啸说这都是正常的现象,你从前……这具身体从前应该也有过,只是因为原来的陆远思服毒自尽,造成了一些意外,你别怕,没事的。” 话虽如此,陆远思依旧是觉得从头皮到脚趾都发麻,这种感觉可比当初她得知女子能怀孕之时更加直观且强烈,陆远思觉得难以接受。 “你不觉得恶心吗?”陆远思找不到其他的形容,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觉得羞耻,难以开口。 她在军营中和其他士兵们说着下流话的时候不觉得羞耻,开黄腔调戏傅承禹的时候不觉得羞耻,问郭意白房事奥秘的时候不觉得羞耻,而现在,她觉得羞耻……且肮脏。 陆远思羞耻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更羞耻于她的心态——她其实从未真正理解过男子之苦,当她若无其事地和别人说着下流的玩笑,指责某些人对男子的轻浮时,她仍是高高在上的,所谓的同情和理解只是她用来感动自己的借口罢了。 如今她真正处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