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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的力气:“晚了承浚……一切都晚了,你放得下皇位权利,但是你斗得过陆溪吗?你放得下你的……”陆远思一顿,声音弱了下来:“你放得下幼雅吗?就算是你放得下,那我们走得了吗?算了吧……” 这些年来,他们像是在寒夜里相互取暖的幼崽,在寒冷和黑暗中相互慰藉,而陆远思的“算了吧”,好像轻而易举就能打破这些年的陪伴,一切都湮灭了…… 所有人、包括傅承禹都觉得,陆远思在大婚之前私会傅承浚,是为了互诉衷肠,只有傅承浚知道,他们是去分道扬镳的。 陆远思的态度决绝,不给傅承浚半点机会,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傅承浚都无法反驳。 他送给傅承禹和陆远思的鸳鸯玉佩,他自己留了一块,以满足自己卑鄙肮脏的思想,可当墨薏说陆远思已经失忆的时候,傅承浚才知道一切已经不可挽回。 他终于知道陆远思所说的“她不会嫁给瑨王”是什么意思,傅承浚并不比谁更愚蠢,陆远思如此判若两人的变化,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直到陆远思约他在醉客楼见面……直到陆远思告诉他他的故人已经死了,毫不留情地撕开他自欺欺人的伪装,露出里面陈腐的烂肉。 至于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冒名顶替的,还是“借尸还魂”的,还有什么区别呢? 都不再从前的陆远思了…… 傅承浚坐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翻倒的桌椅和杂物堆在一旁,他似乎是想把自己藏进去,谁也看不见。 另一边,傅承禹和陆远思携手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陆远思不确定自己和傅承浚的对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明明没有谈什么值得隐瞒傅承禹的事,但见他不说话,陆远思便下意识地有些心虚,她抓了抓傅承禹的手心,引得他看了自己一眼,才问:“你不是说你不过来吗?” 当着陆远思的面,傅承禹说不出是担心她的安全这种话来,便只能抿了抿嘴唇,没回答这个问题,陆远思便有些尴尬。 她毕竟不是擅长找话题的性子,若是傅承禹铁了心不理她,陆远思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幸傅承禹很快就给了陆远思回应,他停住脚步,夜风把天上的云吹开一些,露出些细碎的月光,陆远思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好看的眉头微蹙着,唇色很淡,下意思地抿着,和陆远思牵着的手却很用力,让陆远思没有办法做些骚扰他的小动作。 “远思……”傅承禹的声音和微凉的夜风和在一起,显得有点孤独,他看着陆远思的眼睛:“我母亲告诉我,我和我父皇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