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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3/3页)
待到傅蓉走后,兰莺忙凑上去问道: “你何时去过你说的那些个马场?” 这才见容宝金眼中一丝狡黠闪过,揉了揉自己板正了许久有些酸痛的肩,有些得意地道: “今日一早我便出发去城郊外头一一看过,选来选中,这才选了个最好的,莺姨不是常说想骑马了?眼下宝金可都为你送来个马场了,别说是一匹了,那马场的所有的马,只要您一声令下,且都要听您的话了。” 兰莺听罢,顿了顿,这才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随着她笑了起来。 也罢,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凡事啊,还是交由他们自己思量了。 这容家和皇甫家闹得沸沸扬扬的婚姻闹事,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皇甫靖终于鼓起勇气来到容家时,正好在傅蓉离开后不久,面对容宝金时,虽有些难堪与尴尬,但却不怯于面对,竟是十分端正而认真地同容宝金倒了个歉。 “皇甫不能迎娶宝金姑娘进门,实属我不够优秀,配不上你,你如此的好,定能寻得有心人,真心实意地疼你,爱你,皇甫...皇甫自认不是这个人。” 容宝金也不咸不淡,但也并不如面上那么淡定便是了,总归皇甫靖也曾是她一心一意要嫁的人,虽不说情真意切到海枯石烂的地步,但也曾用了真心。 事情走到这地步,也非她所愿,但她也知晓事情已无回旋之地,当下只轻轻一笑,道: “承你吉言。” 在皇甫靖背过她要离开之后,容宝金又问了句: “你今日便要出发?” 皇甫靖转过身来对着她苦涩一笑:“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不时便出发,此次一别,又是几月,还望容姑娘一切都好。” 眼前的皇甫靖不过几日不见,却宛如历经了人世间多少沧桑与悲欢似的,成熟了,稳重了,再不似以往那一头热血单纯至极模样了。 她突然有些嫉妒,嫉妒那使得皇甫靖发生如此巨变的那人,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笑自己当真用了真心不成? 哎,这可不行,不行,浮生一世,当戒情意二字,此乃万恶之源,她可沉沦不得。 容宝金这样想着,又有些想笑了,她双眼不经意间一瞥,突然瞧见不远处,那一身白衣站在远处的身影。 皇甫靖显然也看见她了。 温如沁站在不远处,倚在一棵树上,向他们投来的目光淡淡,却又含了丝随意,她这么骄傲,也不走近,只看着皇甫靖。 皇甫靖一瞧见她顿时脚步慢了一拍,仿佛方才那稳重模样都不见了似得,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埋着头大步大步地走了。 马车就候在容家外头,他的行李,他欲投身军营一站身姿的热血与抱负皆在,他即将离开京城,去往千里之外的军营。 皇甫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在那动乱后,得到片刻的安静了。 他一只脚埋进车内,管家问他:“咱们这就出发了吗少爷?” 皇甫靖却有些迟疑了,明明不愿去想的,但方才‘如沁’的模样却屡屡在她脑中闪现,她那单薄的身子,她骄傲的却苍白的脸庞.... 他脸色一变,忽地又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往回跑去。 “少爷您——” 皇甫靖只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他还要——他还要—— 他的一切动作再瞧见那歇歇倚在门边的温如沁时都戛然而止。 她立在那里,原来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他,用沉默送他最后一程。 皇甫靖转过身去,大口大口地吸了口气,复而又转身过去,对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你,你等我些时日,我现在脑子也乱的很,再过不久,我定能将这一切都捋清楚了,届时——” 温如沁却不看他,将头别至一边语气凉薄: “我凭什么等你。” 只是那泛着苍白的唇,又好似泄露了些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