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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2/2页)
徐京墨摇头。 她说:“别卖关子啦,是什么!” “你。” 徐京墨自小开始唱昆曲,咬字时格外清晰,念出来有一种低音炮的感觉,低低沉沉的,萦绕在沈禾的耳边。沈禾的脸皮本来就有点发热,现在一听,连耳根都红了。 她说:“徐京墨!我很认真的!” 他说:“我也很认真的,不用带见面礼,我母亲一直很喜欢你,我小时候就跟我念叨过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媳妇。” 沈禾问:“真的?”一顿,又扁嘴说:“你骗我是不是?我小时候那么娇气任性,哪里有长辈会喜欢我?” 徐京墨说:“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我喜欢你,你再娇气任性也不一样。我对你的喜爱决定了我母亲对你的态度。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母亲不喜欢你,你只需要担心一件事。” 沈禾问:“什么事情?” “我能不能弥补当年在乌镇的遗憾?” 沈禾登时才反应过来,徐京墨口里的附近随便走走都不是随便,而是循着当年她拐他来乌镇时的路线。彼时的她深深地喜欢徐京墨,想和喜欢的人十指相扣走在无人的小巷里,还想和他在昏暗的地方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当时一件事都没有完成。 她愕然地抬头。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上一啄。 沈禾说:“你……” 他问:“喜欢吗?” 沈禾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半晌又眼睛亮晶晶地说:“我……我能不能在这里亲你……”她仰着头,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像是闪烁着繁星,徐京墨无法抵抗。 几乎是话音未落,他就俯首咬住她的下唇,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缠上她的舌尖。 吸,吮,舔,咬…… 百般花样。 沈禾被吻得眼睛水润水润的,呼吸渐渐紊乱,直到喘不过气来了才推开徐京墨,略一喘气,笑意爬上了眼角:“徐京墨,你都不好好听我的,我想亲你,不是你来亲我。” 徐京墨亦含笑看她。 “行,你来。” 他不动,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沈禾受不住诱惑,悄悄地观察了下周围,确认没人经过后,微微踮脚,吻上他的唇角。昏暗幽深的小巷里凉风阵阵,可两个人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行人发现这里有条别致的小巷,正想走进去的时候,只见一对情侣走了出来。男人裹着一条咖灰色的围巾,面容俊朗,五官深邃,此时此刻看得出心情极佳,朝陌生的路人微微一笑,隔壁的女孩倒是低着头,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耳根子红得快能滴出血来。 正巧刮来一阵寒风,男人空出一只手替女孩戴上了厚外套自带的帽子,低声说:“别冻着了。” 女孩点头,轻轻地“嗯”了声,声音也出奇地好听。 行人万般羡慕。 真是金童玉女般的天生一对。 沈禾被徐京墨带到了一家河边的茶馆。 兴许是天冷的缘故,茶馆里人不多,依稀只有两三桌人。茶馆里搭了一个长方形的台子,墙壁上挂了琵琶,长笛,还有古琴,正中央还有一张能摆放古琴的长案。 此时此刻正有一位穿着戏衣的女人清唱着昆曲。 虽然茶馆里有两三桌人,但真正在听的却只有沈禾那张桌。 尽管多年未见,可沈禾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徐京墨的母亲,倒也不是长相的原因,而是昆曲的曲调,大抵是读书那会喜欢徐京墨,经常听他练习,他母亲的一一指导,她都能经常听到,久而久之,在心中挥之不去。 徐京墨说:“我母亲喜欢乌镇这边的环境,会经常过来这边,她和茶馆的老板是多年密友,偶尔会过来友情唱一段折子戏。”似是想到什么,他又说:“现在年轻人对昆曲都不大感兴趣,大多是来听个新鲜,也听不懂,茶馆里只有旺季的时候才能坐满人。” 沈禾说:“之前我第一次直播的时候,提起戏剧,大多人只知京剧,并不知昆剧。” “昆剧是戏剧之祖,六百多年的传承,现在互联网时代,能娱乐的项目太多,除非是票友,鲜少有人能静心听一段昆曲。这些年我爬到这个位置,也愈发认清一件事,我们年轻这一代弘扬国粹责无旁贷。前阵子我去了纽约谈了一个国际合作项目,但至今还没谈下来。不过总有一天,世界舞台上会出现昆剧的身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昆剧,喜爱昆剧,欣赏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传统。” 他边说边给沈禾沏了茶。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帅气,在沈禾看来,提及责无旁贷的责任感时的徐京墨像是自带圣光一样,熠熠生辉,有种无法言喻的感染力。 她握住他的手,说:“好,我们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