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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3/4页)
我爹是不是也在前头等着?却记得帮我带一声好,等囡囡再大一些,女儿带了她上门来看外公。” 碍着还有外人在场,贺兰氏忍住了肚里的话,勉强笑笑,说道,“嗯,你有这个心就好。那娘就不陪着你了,你要乖乖的,听了金娘子的话。” 这话已经翻来覆去地嘱咐过三四遍了,徐明薇也不嫌烦,乖巧应道,“女儿记下了。婉容,送了太太出门。” 贺兰氏摸摸女儿,又摸摸外孙女,终是不舍地起了身,临到外间还对着婉容嘱咐了一句,“往后家里要是有什么不省心的,可早些回来报了。” 婉容吃了一惊,只知道老赖家的是被太太视为心腹放在奶奶身边的,什么时候连自己也成了得主子青眼的?却是不敢迟疑,连忙点头应了。 出得门来,远远的便瞧见傅恒在前头拱门处等着。贺兰氏对他今天那几句话倒还满意,便忍了对王氏的不满,上前见了。 傅恒一来便先做了赔罪的大揖,说道,“娘,小婿自当好好照顾了妻儿,且请娘放了心。” 贺兰氏笑道,“有你这一句,我自然放心。里头好好的,这会儿吃了估计也睡了,你自己上前头去吧。” 的确也没有男人进产房的道理。傅恒便自去了,到了前头陪岳父吃酒。家里人都晓得他戒酒这一桩子,徐天罡看着他的茶杯却笑道,“杯中之物不惑人,人自惑罢了,拘泥于方寸,岂非君子之道?” 第二卷 第226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教他说的心中一动,便似困于迷障当中,忽地当头一棒警醒,又如拂面春风,将往日不惑全数吹散了去。他自斟满杯酒,向徐天罡敬道,“听君一席话,方知局限处。还请爹满饮了这杯,且看别朝。” 在座的面上不无惊讶,都不知他怎地忽然破戒喝起酒来。徐天罡倒是扯着个满意的笑脸,与他碰了杯。 傅宏博默不作声地看着,倒提起了一桩事,“恒哥儿如今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老爷子当初还在的时候,家里也没那个讲究,到他们这一辈取名也都是浑取。再小一辈名字里头就带了一个安字,亲家公读书笔墨深,不如还请亲家公拣个字,让那小人儿也有个全名?” 王氏在侧席听见心里便不高兴,再不待见,那也是他们傅家的孩子,怎地要一个外姓的来取了名字?但开口的是她家老爷,王氏只好暗自忍了,不敢胡闹。 徐天罡也不推辞,细想了一番,笑道,“再添一个馨字如何?馨字,做香解,做高洁解,女孩用来再好不过。另,安馨音同安心,取个衣食无忧的好头。” 这名字取得连傅恒这个做父亲的也觉着不错,当下便拍了板,新生的傅家小孙女便有了自己的大名,叫傅安馨。小名娇娇,也是徐天罡取的,意思摆得非常明显,虽然徐明薇头胎生的是女儿,但他们徐家一样视若珍宝,眼中明珠,防着傅家慢待了去。 傅宏博笑着赞道,“这名字取得极好,还是亲家公书读得多。我这膝下,也就恒哥儿一个在读书上有进益的,只是顽劣。往后还指望着亲家公能多多指点一二,也转转他的性子。” 徐天罡自是满口应承下来,“恒哥儿且为良婿,亦是半儿,老哥儿自当放心。” 一时宾主尽欢,到亥时才散去。傅宏博和王氏忙着送客,傅恒吃了几杯酒,虽说是有量的人,但禁过大半年,这会儿也免不得身子燥热,酒意上袭。勉强捱到徐家人都走了,他已是困顿得很,又怕一身酒气冲到了徐明薇和孩子,只好嘱咐冬子去屋里说了一声,自己捡了书房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起了果然一阵头疼。他心里惦着娇妻稚女,一心往自己屋里撞去。也是命里有事要发生,昨天夜里闹过那么些动静,丫头婆子们都累着了,这会儿还在懒着觉。因此傅恒一路进来除了个守门的婆子,谁也没见着。才要掀了帘子往里走,却听见里头轻轻浅浅的说话声。傅恒心里便笑,原来都在屋里待着,难怪外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一时起了顽心,便站住了听里头在说什么,没想到下一句入耳的就将他瞬间打进了地狱,满心欢喜都化作了冰霜。 那温润带甜的嗓音,正是他日日听惯了的,此刻却不似平常一般说着暖人心肠的话,字字句句都跟淬了毒药一般,要人性命! “我管他昨夜在哪里歇着,随他风流快活去。前头交代你们的却是又忘了?不过是个搭伙过日子的,真要计较,我哪里计较得起来?” “奶奶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您看爷这几个月,还不是只守住了您一个?” 说这句的听着声音似婉容,傅恒此刻心里又苦又冷,连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