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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1/3页)
几个护院真就过来押住曹管家,甩开手几个嘴巴子。曹管家奋力挣扎,自己寻思着求饶也是没用了,姜采青虽然年岁轻,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不比张官人和大娘子那样,夫妻两个满心积德行善的烂好人,索性一咬牙,恨声说道:“官人和大娘子死了,你竟敢虐待旧仆!想我在张家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当初官人和大娘子在世,还不都是高看我一眼?周姨娘理家时候,也多番善待于我的。你这贱人,你才来张家几天?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妾罢了,真当自己是什么正经主子,竟然一回回下我的脸面,凭什么叫我忠心伺候你?横竖我就是算错了二百两银子,你便是把我送官也算不得重罪,我却要找族里和官府说道说道,这张家偌大家业,就由着你这贱人折腾了?” 姜采青听得一口恶气直冲头顶,穿成这样就够倒霉了,如今竟还让个狗奴才指着鼻子谩骂,还真是越混越不如了,她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被押住的曹管家,正琢磨要怎么有创意、有力度的收拾他呢,旁边魏妈妈开口骂道:“你这刁奴,贪墨欺主,还说敢什么旧仆!张家的家事,何曾轮到官府来管?你当那官府是你家开的?别说青娘子不饶你,夫人知道了更不会饶你,你倒是想怎么个死法吧?” 宰相家奴七品官,魏妈妈又是伺候张家长辈的,这一声喝骂,果然有几分气势,曹管家被几个护院押着,心中八成也知道今日横竖没有好了,只扭曲着脸恨恨不作声。 魏妈妈骂完,忙回头对姜采青劝到:“娘子不要动气,这不知悔改的刁奴,横竖由着娘子发落,乱棍打死他就是了。” 怎么每个人口中都是打呀杀呀的!姜采青心说,这不打不杀似乎不合规矩呀,所谓入乡随俗,咱也不能太怂了对吧?她慢悠悠喝了口茶,拿杯盖撇着茶沫子道:“曹管家既是张家旧仆,你们就赶紧把他恭请出去,好生地打上四十板子,也教教他该怎样好生说话。拖到外院去打吧,家里头还有客在呢,别叫亲戚道里的笑话了。” 曹管家嘴倒是硬气,偏偏这些年过惯了舒坦日子,骨头却不够硬气,板子落下去,杀猪一样直叫唤,负责打板子的两个小厮平日里没少受曹管家的气,因此板子下去便也格外实在,保质保量绝不偷懒。那惨叫声从外院车马棚一声声传来,大半个宅院都听得见。 姜采青坐在偏厅喝茶,听着那叫唤声便拧了下秀气的眉梢,这样噪音扰民多不好!她正寻思要不要堵了嘴再打呢,便听得一个平淡漠然的声音道:“可叹表兄这些年,一味仁善宽厚,竟养出这等恶奴来了。” 姜采青一抬头,便看到裴三却是从偏厅侧门缓步踱了进来,换了一袭青玉色细布直缀,神清气爽,一扫方才赶路的仆仆风尘,看样子刚洗漱收拾过了。 “是我治家无方,惊扰三爷休息,三爷见笑了。” 姜采青忙搁下茶盏,起身让了左侧的主座。裴三也不推让,便坐了下来,姜采青自去下首椅子坐了。裴三坐下后只淡淡说了句:“何须自责,这等欺主刁奴,也不是一日滋生的。” 说完便端起茶盏专心用茶,也不再多话,听着那杀猪似的叫声,蹇了下眉,似乎也是嫌吵了。 渐渐的,那曹管家也不叫唤了,鼻涕眼泪地哼哼唧唧,裤子竟也尿湿了。围观的仆役们纷纷捂着鼻子,一商量,他这熊样自然不能往青娘子跟前带,丢外头吧,便一路拖死狗似的拖进去丢在偏厅门外,唤个小厮先进去回话。 姜采青心说,还当他有多大出息呢,这般不禁打。想想这年头奴才也是家中财产,真打死他好像也不划算,便叫人先去追回了贪墨的银子,至于曹管家——姜采青侧头看看裴三,那位爷却像是只为来喝茶一般,也不做主张。姜采青想了想,便吩咐道: “把这个狗奴才,还有那账房一起送到黑石庄去,好歹能喂牛挑粪呢。”她一抬手,对旁边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