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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疑云 (第1/2页)
云王府里,孙衍正坐在榻边给她拆开布条。 “臭小子,那么多暗卫不用,艺高人胆大是吧,栽沟里了吧,叫你得瑟。” 取出柳叶小刀,再轻轻破开皮肉,检查伤口。 “好了,孙先生,郎君也是情急之下才挡的,她的伤势如何,你先驱毒吧。” 奶娘在旁边用手帕给云舒擦着汗,她只不过轻轻的碰她的额头,云舒便皱着眉躲,可见是疼得厉害… 孙衍看云舒面白肤冷,脉象轻颤,再看看舌苔,箭头必然是抹了川乌和蛇藓草的。 “嗯,幸好先拔了箭头,粹在箭上的毒还来不及散到天宗大椎两处穴位,去取点蜜来。” 孙衍一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一边道:“武安侯这取箭的手法还是可以的,七叶镞不能硬拔,否则附骨而过的倒刺必然挑筋断脉,难以修复。” 程琮在屏风外,听得孙衍的话:“七叶镞!是晋陵的七叶镞,想不到平都竟然有人用这等恶毒的暗器。” 宋鹤轩向来是不信楮家的,毕竟楮铭向来不是什么善类。 “这次的事,武安侯到底是仗义出手,还是早有预谋,毕竟他出现得凑巧。”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云述握着衣角,双目赤红,宋鹤轩拍拍他,云述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偏要缠着云舒去南巷,还害得她为了保护自己中了箭,那么大的箭头,肯定很疼。 孙衍叹气,不再言语,这平都,外表繁花似锦,富贵奢华,内地里多少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整日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朝不保夕正常不过,像云家这样的多了去,哪个的尊贵不是用命搏来的,还不如待在他的药庄刨土安逸。 取蜜内服,口含解毒膏,又扎了几处大穴,放血去毒,孙衍才开了几副药给程伯,从解毒到调养,免得三天两头的,又要去叨扰他。 一匹马停在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庄子前,来人扣响生锈的门环,里面的人看了一眼腰牌,把他让了进去。 走廊上都立满了黑衣人,却在黑夜里听不到一丝声响,整个院子黑洞洞的,静得可怕,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他被人引着,转入内屋。 小几前的人握着一块玉石,在细细的雕着什么,玉屑落了一地,漫不经心的问道:“得手了?” “禀少主…没有。” 下首跪着的人清楚的听见磨砂的声音顿了一下,少倾,才又慢慢的磨起来,沙沙的细响在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一滴汗落在青砖上,他仿佛看到自己微颤的肩膀。 继续回禀:“有人,给卫尉府递了信,武安侯带人赶过来,截杀了我们。” “楮铭?”他轻笑。 “有意思,武安侯果然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他此番救人,倒也得了个人情,我们反而不好做手脚了。” “少主,不严查是谁给卫尉府递了消息吗,我们一直隐藏得很好,不会教人发现,定是内鬼…” “不必了,这次本来也是我们做得过了,那人不是让我们别伤了云舒性命嘛,也算给她个教训。” 他站起来,写了消息,从鸽笼里选了只,打开窗户放走。 “处理好后面的事,最近都不要动作,别让人抓了尾巴。” “是,小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