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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3页)
话,是活不下去的。 周耀华被柳愉生的狠话说得眼有一瞬间都冒火光,想要和柳愉生一样说狠话反驳他,但最后也只得化为一声叹息,道,“我心疼你还来不及,你的命我比你还看中,难道你就是这样想的我。” 柳愉生不说话了,那日日机袭击成都,虽然没有炸到他跟前来,但是,在那种全城都逃难的时候,却是周耀华不离不弃在他身边,将他护在身下,对他嘘寒问暖,又带他逃到峨嵋来避难。 人心是肉做的,柳愉生的也是。 越是乱世,人心更冷漠,但是应该热的地方却比任何别的时代的人的都要热。 因为不知之后的命运,人们更愿意将活着的每一天都当成活着的最后一天来活,那样的感情更加真挚而且激烈。 “不要说了,做朋友可以,但是,你别把我当成戏子男 娼。”柳愉生有些无力地垂头说道。 “我没有当你是戏子男 娼……”周耀华有理说不清,那个时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并不奇怪,大家甚至司空见惯,但是,其实是因为其中一个男人总是被当成女人看的,而且被所有人瞧不起。周耀华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让柳愉生明白,柳愉生是他的毕生至爱,不能用任何词语来侮辱他的。他和柳愉生在一起,他会尊重他,不娶妻纳妾,两人都互相是对方的丈夫和妻子,并不存在其中一个处在下风的问题。 那时候,在成都甚至是有专门的男 娼馆,但是男 娼在所有人的意识里都是下贱的。柳愉生堂堂柳家孙少爷,怎么可能去给一个男人当相好,无论那男人待他多好,那都是不可能的。 话没说通,而且也说不通,周耀华只好从柳愉生房间里出去了。 峨嵋的雪景很漂亮,周耀华邀柳愉生去爬山赏雪,柳愉生冷得不想动,摇头拒绝。 周耀华拿了鹿皮里面带羊毛的靴子来给柳愉生,柳愉生以前穿过就再也不要穿的那件紫貂大衣也拿了来。 对柳愉生道,“你穿多点,出门不会冷。你一天到晚坐屋里,即使有烧火炉,但坐着不动才会更冷吧!” 柳愉生想骂他让他不要管自己,但是,周耀华那副殷殷切切的盼望的样子,让他没有骂出口。 毕竟,周耀华从小就是大少爷,人家愿意来伺候他,他也不能把人当泥踩,要懂得感恩,柳愉生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周耀华实在说了很多次,柳愉生也不好再拒绝了。只好应了,一身穿得非常暖和了,这才和周耀华出门。 第十三章 爬山 山道陡峭湿滑,并不好爬,周耀华也没想和柳愉生爬多远,也就是想柳愉生不要每天忙碌于案牍不走动而已。 柳愉生身上穿得多,没爬多远就又累又热,但他这人又不是那种容易认输的人,于是就强忍着一个劲往上爬,喘气如牛,累得头晕眼花,只觉得山路弯弯绕绕,云雾弥漫,人就要倒下去一样。 周耀华跟在柳愉生身后,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从人,从人背了水和一些干粮。 柳愉生手撑在岩石上面歇气,因为爬山发热出汗而脸颊绯红,微张着红唇喘气,头发些微黏在脸颊脸上,一双漂亮的眸子黑黑的湿湿的,周耀华看到就心跳地厉害,真想抱着他呀。 而周耀华和柳愉生的关系,虽然对外说是同学关系,但周耀华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主子对这个漂亮花旦似的同学是什么心思,跟着的两个从人看到柳愉生爬这么一段山路就累得这副样子,一边在心里唾弃他娘们一样的身体,一边又感叹这人真的比他们见的女人还漂亮。只是经常听他大声和周耀华说话,骂老子娘的毫无忌讳,就知道他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得不得了,但其实性子可火辣了,谁都招惹他不起。 周耀华走上前去到柳愉生身边,柔声问道,“是不是热了,把大衣脱了吧!” 柳愉生没有答他,太累了手上无力,带着皮手套半天没有解开大衣的扣子。 周耀华把手套脱了递给柳愉生拿着,然后就给柳愉生解大衣扣子。 周耀华低着头站在柳愉生面前,闻到柳愉生身上好闻的味道,又见柳愉生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眼睛,以及那纤长微颤的鸦翅般的眼睫毛,不由得心猿意马,心想自己和柳愉生用的同样的洗发香波和香胰子,怎么柳愉生身上就能够这样好闻呢。其实他还有从法兰西来的香水,以前在北平和上海时,不少女人都用,他还存着一瓶,觉得那香味定然适合柳愉生,但从来不敢拿出来送给他,不然柳愉生定然会将那瓶子扔在他脸上,而且脏话连篇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以前明明是再好不过的性子的人,怎么此时就能够变成这样的流氓脾性。 周耀华近距离体会柳愉生,那扣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