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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竟然暗恋我 第39节 (第2/3页)
真来了,定要露馅。”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纳闷:“这人官运怎么能这么亨通,只可惜儿子是个绊脚石。” 叶濯失笑:“周方显为人世故,处事圆滑,被贬来岳州府,能一路做到知府,也是有些能力。” “……现在不是夸他的时候吧?”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又宠溺:“莫怕,他来不了。” 相信叶濯似已经成了习惯,既然他说了周方显来不了,那定是来不了的。 赵明锦心上一松,站起身来,将叶濯送回了二重院落,抬脚离开时又犹犹豫豫地开口:“你……” “嗯?” “以后有不开心的事就说,别闷在心里。” 话音未落,也不等他说什么,人已闪身没了影,只留下了无边夜色与清淡月华。 叶濯在原地站了片刻,眉眼缓缓舒展,薄唇勾起抹浅笑的弧度来。 八月初一,长空碧透,惠风和顺,是岳山书院的建院之日,亦是全院一年一次的思过日。 书院上下皆换上白色儒袍,连赵明锦也褪下了一身明艳的红,换上了素色窄袖单衣。跨出三重院落后,入目皆是树木之苍翠,书生之洁白。 学馆正殿装点的更是隆重非常,赵明锦踏进去时,照常与诸位夫子拱手,拜会过秦学正,走到向学监身边。 “学监,”她收手站直,发现往日脸上笑意盎然的向学监,今日竟一脸郁卒,“这是怎么了?” 向学监抬手捋着下颚胡须:“前些日子有村落遭了水患,周大人亲自赶了去,需得逗留十天半月,今日是赶不回来了。” 赵明锦佯作叹息:“倒是可惜了。” 午时正刻,天光明耀,向学监举烛焚香,院中众人一同叩拜圣人像。 赵明锦与其他夫子一般,跪在学生之前,本以为叩拜完毕,听过一番冗长的大道理就结束了,那想刚要起身,就被一旁的秦学正叫住:“石先生,不可乱动,思过尚未开始。” “……” 秦学正话音刚落,前方向学监高声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乾元五年八月至今,一载已过,尔等可有过?可有错?可有悔?” 身后学生异口同声:“有。” 赵明锦嘴角抽动,直想问上一句——无过、无错亦无悔,可能先行离开否? “思过日,正是要尔等学子潜心思过、在未来一年中用心改过。心无愧怍,方能行止浩然,”说罢,向学监转身,背对他们朝圣人像跪下,声色虔诚,“思之改之,日落方止。” 话音落后,整个正殿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静到连屋宇外的风声、鸟鸣声都成了震颤人心的存在。 两个时辰后,落日夕垂,天光暗淡,思过才终于结束。 学生们先是由跪改坐,一边揉着已经僵硬涩麻的双腿,一边小声闲聊着。 赵明锦就在这小声闲聊间,听到裴敬的声音传来:“行之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只见叶濯正垂眸敛目,手上执笔,在纸上颇认真地写着。 他们之间隔了许多人,她自然是看不清他写了什么,只能听到他说:“也没什么,不过是祖上传下来度脱怨灵的做法。” 他声音清淡,恍似谈论天色一般,可其间内容,却比暗沉下来的天色要可怖的多。 有人惊诧地重复了一遍:“怨、怨灵?” 赵明锦也不由挑了眉梢,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听叶濯在那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前些日子家父来信说,家中一仆人不知何故,竟在夜中跳入池塘自尽了,自那之后,”他的声音变得极尽低迷飘渺,“日日夜半三更,都能听得池塘边传来哭泣声,初时有胆大的下人去看,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