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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2/4页)
在部队待了两天,第三天她们便坐不住了,这会儿正是农忙的时候,家里可离不得她们。 走之前,梁兰香嘱咐骆琦要好好和陆敬军过,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梁兰香从来都没有想过让自家闺女和陆敬军离婚。对于这年头的人来讲,一个女人离了婚,无论离婚的事儿是谁对谁错,受议论的都是女人。 她闺女之前因为望门寡的事就被村里人议论了两年,现在梁兰香咋也不能让自家闺女再被人议论了。 梁兰香的想法骆琦多少知道一点,这也是她不敢跟梁兰香说自己想要离婚的主要原因。 梁兰香走的时候天还没亮,陆念秦还在床上躺着睡觉,骆琦把他们送到部队门口,看着陆敬军把车开走方才回招待所。 此时正值初秋,早晨已经有些凉了,太阳还没出来,远处的半山腰上飘着云雾,骆琦深吸一口气,苦中作乐的想到穿越后其实也没啥不好,最起码空气比上辈子新鲜很多。 太阳出来了,部队战士们早早的就起来做早操了,他们沿着跑到跑步,口号声震天响。等他们下了早操,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到了招待所,帮着骆琦把东西搬到部队分给陆敬军的家属房。 陆敬军的家属房是刚刚才被批下来的,之前家属住房紧张,陆敬军作为一个单身汉,他被分到的是一个临时的住房,是个特别小的一间屋子,用帘子隔开,一间屋子让保姆阿姨带着陆念秦睡觉,一间是厨房兼客厅。 今年家属房充裕了,正好陆敬军也结婚了,他的级别也到了随军的资格了。团里综合考虑过后,便分了一间两房一厅的小房子给他住,还兼带了一个并不大的小院子。 院子里没打水泥,正房前边有一间倒座房,房子也很小,不到十平米,只能做杂物间。走进客厅里,客厅靠门的两边有两个灶台,上面各架了一口并不算太大的锅。 房子分东西两间,采光都不错,进门就是炕,炕上铺着芦苇席,炕梢有个斗柜,上面摆着陆敬军昨晚刚放回来的柜子。 地也不是水泥地,上夯得很实的黄土地,条件对于骆琦这种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来说真的是刻苦的,在这个破旧的小放屋里,另骆琦感到欣慰的,也只有墙面不是泥土做的而是红砖砌的了。 骆琦把陆念秦放到炕上,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哄程小兵的蛋黄派让他咬着,她拿起陆敬军的黄色盆子,到院子里接了一盆水回来,把炕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等擦完了陆念秦吃蛋黄派吃了满脸。 骆琦又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把他洗干净,帕子还没拧干,罗月季就抱着程小兵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装饼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放着两个金黄金黄的玉米饼。 罗月季把陈小兵放在炕上,陈小兵忽闪着大眼睛瞅着陆念秦,陆念秦好奇地和她对视,罗月季把玉米饼递给骆琦:“我听我们家老陈刚刚下操了回去说你搬进来了,我想着这么早你肯定没有吃饭,就给你带了两个饼子,我放了白糖烙的,你吃吃看。” 骆琦正好饿了,她擦干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饼子咬了一口,饼子因为放了白糖,有了淡淡的甜味,口感松软,味道十分不错。后世养生之道大行其道,各种粗粮食品层出不穷,玉米饼骆琦也不是没吃过,但说实话,没有一家的玉米饼的味道有现在的好。 骆琦朝罗月季竖起大拇指:“月季姐你这饼做得真好吃。” 罗月季最喜欢听骆琦夸奖她,她笑眯了眼:“我在家里做了不少你要是喜欢我一会儿再给你拿几个来。” 这年头粮食珍贵,好多人家连吃菜糊糊都吃不饱呢,骆琦哪能那么不要脸的一直蹭罗月季家的吃?还不等他拒绝,罗月季便说起了别的事儿:“晓琪,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你是来了陆连长离婚的?” 部队没有什么秘密,骆琦和陆敬军还在新婚,但骆琦来一次部队却并不和陆敬军住在一块儿,大家都是聪明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主要原因。再加上丁平安的嘴不太严,没过几天,大家该知道的都知道完了。 骆琦吃饼子的手一顿,而后便道:“是,但是月季姐你也看到了,这婚离不掉,他不同意,我就没办法离。”就是上法庭告也不一定告得下来。 国家内战才刚刚平复,骆琦要是真的把陆敬军告上法庭了,那么她自己往后的政治生涯估计也完蛋了。毕竟在这个年代,军人的地位比后世要崇高得多了。 罗月季叹了一口气:“晓琪你当初怎么想的啊?咋就嫁给他了啊?以妹子你的品貌气质,你想嫁给谁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