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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1/2页)
祖父与父亲、二位叔叔若能早参透皇上的心思,自动降爵,怕是不至于还是如此的处境。 而谢桥一回府,便突然提出降爵,只怕他也会从自个的那番话,明白是谢桥的暗示。 太子需要辅国公府的兵权,便是要娶一个能够左右辅国公的人。 眼下谢桥比她更合适,何况谢桥还有一个筹码…… “也是,姑母替李氏打点那么久的嫁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劳心劳神,半点好处没捞着,反而还要在五日内归还你这个大姐十几万两银子!谁娶着她,不都是吃穿不愁的好福气?”卫子谦讥诮嘲讽的语气透着一丝酸味。 即便搬空尚书府,所有家底恐怕也只有这么多银子。 容嫣笑容透着一丝苦涩,没有再说话。 “子谦。”太子嗓音低沉醇厚,勾唇道:“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才华胆识,女子出身亦当如是。容大小姐在宫宴救太后于危急,只凭那一手医术,便不该在意她的出身。况且,她出身不低,命运多舛罢了,更该多些怜惜。” 卫子谦愕然,似乎没有想到太子会替容华说话。 容嫣却是心里松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谢桥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眼底闪过冷意,隐隐琢磨透容嫣打得什么主意。 太子探究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舒服,谢桥正要寻借口离开。 这时,玉倾阑悠悠‘转醒’。 “这不是小桥?”玉倾阑挑高眉头,嗓音慵懒暗哑。 谢桥一怔,方才他还一副不认识的模样,眼下怎得突然转变了?心念如电,看着一旁的太子,谢桥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方才只觉着眼熟,倒是没有细看。”玉倾阑双眸微眯,上下打量她一番,随即一叹道:“果真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险些认不出来。” “倾阑,你认识她?”太子狐疑道。 玉倾阑轻笑一声:“可不是?我和她之间的牵扯……深着呢!”上挑的眼稍流露出潋滟光华,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握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拉起身:“我与她有话不便在此说,先告辞。” 一出雅间,谢桥松一口气,抬头间,触及到隔壁同时走出来的秦蓦,到嘴的话哽在喉间。 玉倾阑朝秦蓦点头,拉着谢桥走出墨馆楼。 第五十章 远着他点 二人上马车,玉倾阑松开她的手。倒两杯茶,一杯递给她:“以后避着太子。” 谢桥点头,捧着一杯茶,垂眼盯着金黄的茶汤:“你去靖州做什么?” 玉倾阑微微一怔,脸上柔和的笑意敛去,凝眸看向谢桥。高雅散漫地气息自他身上褪得干干净净,潋滟生辉的眸子里此刻波澜不兴。神色清淡:“我母亲忌日。” 谢桥心中讶异,她从未刻意刺探过他的身份与消息,所以并不知道他不是如今荣亲王妃所出。 见她神色愧疚,玉倾阑笑了笑,神情从容温和,清雅淡然,似冬日里第一场初雪令人心中舒畅。又仿若高山之巅的霜白之花,难以触及。 “他当年游历求学时在靖州认识我母亲,算是情投意合。他隐瞒身份只说是一介商人,家中无父无母。外祖父并不介意他的身世,不久与我母亲拜堂成亲。后来他离开靖州只说回京城发展,时机成熟将她接回京城。他回京不久重新娶妻生子,时隔两年遣人去靖州接她回京,以侧妃之位相待。”玉倾阑漫不经心地阐述着他的身世,淡然无谓的语气,仿佛说的并不是他自己:“她虽是出身商贾,却是极有傲骨之人,放下一纸和离书将我带回靖州。” 谢桥听得入神,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隐约捕捉到一闪而逝的黯然伤怀。 他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心酸与纠葛怕是旁人难以体会。 恐怕当年之事不止他说的如此简单,否则为何太后病发他冷眼旁观?荣亲王府先世子病重,他亦没有出手相救…… 到底是怎样的恨意,才让他对亲人如此冷情? 谢桥想起她在辅国公府的处境,竟能有些感同身受,只怕他比她更深沉罢? 他神色清淡,谢桥倒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安慰,多余。 旁的也没有心思再问。 马车里一片沉静,耳畔只闻车轱辘声与嘈杂的吆喝声。 “赏荷宴……” “赏荷宴……” 马车气氛沉闷,二人异口同声,打破凝滞的气息,顿时相视而笑。 “你先说……” 谢桥话未说完,平缓行驶的马车晃动,身子失衡的朝前跌去。 玉倾阑眼疾手快,抓着她的手臂,稳住她的身形。 嘭—— 一声巨响,马匹嘶鸣,车厢剧烈的晃动,谢桥倒在玉倾阑的怀中。 片刻,受惊乱踏的马匹被驯服停下来。 谢桥从玉倾阑怀中起身,掀开帘子,便瞧见前面横着一辆奢华沉香木打造的马车。捏着车帘的手收紧,脸色冷沉。 秦蓦! “给他们让道。”浑厚而低沉的嗓音自华丽的车帘传出。 “燮郡王未免太过分?”怒意在谢桥胸腔里滋长,她就不信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