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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3页)
自己,美眸一眨不眨,他扬唇,道:“锦儿,时候已不早,我们要起了。” 今日诸事繁忙,头一件就是要进宫谢恩及拜见帝后,这事可耽搁不得,因此便是赵文煊心疼顾云锦昨日劳累,两人也得早早起来。 顾云锦应了一声,赵文煊便半拥着她坐了起来。 她虽对这些子亲密动作很不习惯,但也没拒绝,顺从的接受了,并努力适应中。 这个开局很好,顾云锦是一个相对务实的人,她深知自己不是啥天之骄女,得了好处就必须珍惜,才能有机会越来越好,百般折腾就不合时宜了。 经过一夜时间过渡,顾云锦已经进入了状态。 赵文煊俯首在她额际轻吻一下,她微微垂眸,感受着那如羽毛轻拂而过的亲昵。 男人薄唇稍离,顾云锦骤想起一事,她一惊,忙抬首问道:“殿下,那个,那个……” 顾云锦瞥一眼不算凌乱的被褥,她昨夜没有关注,但却很清楚,如今被下是有一条白帕子的。 这类型白帕子,便是用来检验新妇贞洁的,洞房过后,染上落红才是喜事,如若不然,这新妇就要出大事了。 她忽然想起,赵文煊身中奇毒之事秘不可宣,绝不可旁人知悉分毫,那自然也不知道他暂时不可行房事的,那这喜帕之事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割破指头什么的,然后给滴些血上去。 可这新鲜血跟隔夜的血是不同的,且进宫之事耽搁不得,两人马上就要起了,也不能晚起拖延时间。 顾云锦有些焦急,这问题她昨夜怎么就没想起来,要知道她可是进的可是皇家门,连来回扯皮的余地都没有。 “锦儿,”赵文煊见状,关切询问道:“这是如何了?” “那个,”顾云锦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害燥了,她顿了顿后,压低声音道:“那个喜帕该如何是好?” 赵文煊见顾云锦这般,本是剑眉微蹙,急她所急的,如今听了此言,眉心倒是立即一松,他笑道:“无事,我早有安排。” 他轻拍着顾云锦的背,安抚道:“锦儿无需担忧。” 赵文煊当然早就安排好了,怀中是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心上人,他怎么可能让她受此委屈。 顾云锦闻言心中一松,也对,按照男人昨夜所说,他待自己该颇为上心的,应该早有安排才是。 这么一惊,顾云锦额际沁出了一层薄汗,赵文煊细细给她抹了,两人方自床榻而起。 顾云锦见赵文煊走了两步,行至左边墙侧的一个带翘头雕花联二橱前,拉开其中一个木屉,取出一个扁方木匣子。 他打开木匣,取出一方带血的丝帕,回到床榻边,把干净的喜帕换下来,手上那方置于其上。 顾云锦见那帕子上头的血迹凌乱狼藉,已呈褐色,样式质地与喜帕一般无二,她是心完全放下来了。 赵文煊把喜帕随手放进匣子里,塞回木屉推上,方回头对顾云锦说:“锦儿莫怕,稍后便有人把匣子处理。” 顾云锦仰脸对他牵唇一笑,应了一声。 平心而论,这男人是天潢贵胄,能为她设身处地并亲力亲为倒到这程度,确实很是难得,顾云锦无法不感激,无法不微笑。 两人又说了几句,见时辰实在不早了,赵文煊方召人进来伺候。 廊下候着的一干下仆鱼贯而入,持帕捧水各自分成两拨,伺候两位主子洗漱。 顾云锦见当中有一个老嬷嬷径自往床榻行去,她身穿深紫色如意纹比甲,看服饰似是宫中得脸嬷嬷,她了然,这人是来取喜帕的。 果然,这嬷嬷撩起帘帐,掀开被褥,将床上沾血的雪白丝帕收起,小心放进身后一小宫女捧着的匣子中,转身满面笑意地福身道:“老奴给殿下贺喜,给侧妃娘娘贺喜。” 这嬷嬷顾云锦不认识,但赵文煊就熟悉得很,她正是章皇后的乳嬷嬷岑氏,秦王府头回迎进正式女眷,皇后也很重视,特地把岑嬷嬷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