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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3/3页)
以晨不爱来这里,小时候不知道健康的重要性,直到她那时好久都没踏入过家门,每天都在医院度日,才发现,世上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健康,便已算是万事如意。 郑以晨本想陪床,却被妈妈拒绝了。现在只是检查阶段,并未确诊,焦云一个人陪着没关系,更何况医院有护士。 想起明早还要早起上班,郑以晨只能不放心地回家了论伦敦塔的倒掉。 她一整夜都在祈祷,可依旧忍不住会想,如果真的确诊应该怎么办。爸爸一辈子为了他那个小玩具厂奋斗,为了她和妈妈奋斗着,如果真的确诊,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郑以晨的泪湿了枕头,命运似乎真的放弃了她,把她随意丢进深渊,让她不断承受着下坠的痛苦,永无止境。 等待结果的日子总是煎熬,好在爸爸的症状已经通过输液得到了好转。看郑林精神好了一些,郑以晨的心态才稍微好了些。 在确诊以前,郑以晨还不能请假,于是依旧要去上班,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上课心不在焉,好几次课上到一半,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儿了。 孩子们因为她的走神变得吵闹,都讲起了小话。郑以晨无心再讲课,只能发了玩具让他们玩。 焦云的电话就是在此刻打到郑以晨手机上的,郑以晨拿着手中正握着一把雪花积木瓣要发给孩子,手机一响,她手一松,手中的积木哗啦啦全掉了。 孩子们惊呼出声,郑以晨无心去捡,请生活老师帮忙看着,出去接电话了。 “妈妈,结果出来了吗?”郑以晨接起电话,焦急地问道。 那头的焦云并不说话,郑以晨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大截,再次开口催促她,一开口泪就掉了:“妈妈?” “童童……”焦云终于哭出了声。 郑以晨呆呆站在那儿,长久地忘了下一个动作应该是什么。今天的风很大,方向感十足的风精准地找到郑以晨裸/露在外的皮肤、找到她并未裹紧的袖口,钻了进去,凉进心里。 郑以晨一路哭着去请了假,直奔医院。郑林已经住了下来,进行一系列的治疗。看着爸爸在病床上的样子,郑以晨的泪总是止不住。 她忽然理解了自己受伤时妈妈每日的痛哭流涕,就算自己不是当事人,却也在切身地疼着。 郑以晨把焦云拉出病房,有些崩溃。她语无伦次地问妈妈:“妈妈,我在网上查了,是不是可以通过骨髓移植来治愈?爸爸不会离开我们,对吗?” 焦云顿在那儿好久没讲话,急得郑以晨忍不住握着她的肩膀摇:“爸爸没有兄弟姐妹,只能是我来试试了。我先试着做一下配型,如果可以的话就可以做手术了。我已经请假了,实在不行我辞职算了,行不行?” 焦云却好似无动于衷,只呆呆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妈妈!”郑以晨有些气恼,声音更加不稳,泪水决了堤,翻涌奔腾。 “不用做配型,医生说先做化疗,后续再看情况。配型花的钱也多,也不一定能配上,不着急。”焦云没有看郑以晨的眼睛,只是直直盯着地面,仿佛念台词一般说着。 郑以晨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未深究,只放轻了声音,问:“爸爸没关系的吧?对吧?” “恩,没关系。现在医疗很发达,让你爸爸努努力。” “妈妈,我辞职回来照顾爸爸吧重生之表小姐。” “不用,这马上也要放寒假了,没必要辞职。这段时间厂里我先不去,等你放假了就来换我。” 郑以晨想不出妈妈突然的奇怪是从何而来,却听她说得有理有据,只能照做。 郑林和焦云两人一起开着一个小小的玩具厂,每年挣得不算多,但手头宽松,一年下来还能攒一些钱。 可郑以晨那时发生事故以后,虽然有保险,却依旧花掉了家里全部的积蓄,厂里也一度因为两人在照顾她而濒临倒闭。所以如今虽然过得不算苦,可实在没有多的存款了。 郑以晨工资不高,时间也比较局限,这让她站在郑林病房门口都觉得自己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