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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2页)
他闷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说:“挺好的。” 除此之外不知该如何反应。 偶尔会觉得尴尬,但大多时候,和舒家兄妹的相处,就如他回答舒哲的那句话。 ——只除了他们不太喜欢程隐这一点。 舒窈娇宠惯了,一向众星捧月,和程隐这种野猫一样的刺头儿自然相处不到一起。 沈晏清只得尽量少让他们三人碰面。 然而舒窈念大学回了这座城市,还和程隐考进同一所学校,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发自内心地说,沈晏清一直待舒哲情同手足,对舒窈更是从来没有冷过一分脸色。如果有谁敢朝他们的痛处戳,拿他们母亲来剜他们的伤口,他一定第一个不同意。 但他也觉得,既觉痛苦,就不应该在别人身上施以同样的痛苦。 舒窈在系里舞蹈比赛夺冠那回,庆祝聚会和程隐生日撞在同一天,权衡过后,他选择推了前者,陪程隐过一年一次的生日。 他听说舒窈等了他很久,一整晚闷闷不乐,失落无比。 他原也略觉抱歉,不曾想,护妹心切的舒哲连这一点也要迁怒程隐,在陪舒窈参加校晚会的时候,当着满场的人冷嘲她——“不过是被人捡回家的野种,装什么千金小姐。” 程隐哪是好拿捏的性子,气到颤颤握紧双拳,不甘反击,说:“我父母不详,我是野种,你们妈出轨,又能确定自己不是野种?!” 话音落了,众目睽睽之下,舒哲扇了程隐一个巴掌。 程隐被耳光扇得摔倒在地,爬起来,抄起酒杯掷在舒哲头上,砸破了他的额角。 谁都没占到便宜,晚会之后背地里说程隐闲话的有,非议舒窈家事的也不少。 舒窈当时在那个场合下便哭了,后来一个星期未去学校。 沈晏清觉得不该。 程隐固然不该提及舒家私事,舒哲更不该先以此羞辱伤人。 ——己所不欲。 他觉得扎心,便应该明白,别人同样会觉得痛苦。 事情没有结束,从这开始,一去不回头,彻底失控。 舒哲将舒窈的难受算在了程隐头上,在夜场碰上和同学唱k的秦皎,又将恶意迁泄到她身上。 舒哲在无人包厢的洗手间强了秦皎。 沈晏清永远忘不了程隐因为这件事在他面前崩溃抓狂的样子。 那时候,她差点连他一起恨上。 和舒哲认识那么多年,动过手的次数不多,那回便是一次。 他们打了一架,冷战到几乎绝交。 再后来,程隐找他们兄妹要说法,先找了舒哲,继而,一向站在舒哲背后的舒窈又站了出来。 她们俩不知谈了什么,就是那一次,舒窈脸上多了一道疤。 一切都乱了。 起于乱麻,结束还是一团乱麻。 理不清,剪不断。 找朗察宁一探究竟,变成了和舒哲的针锋相对。 程隐看着面前那张憎恶的脸,狠狠瞪着他,直瞪得眼里都要渗出血来。 忽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之于秦皎一事,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接到秦皎电话赶到医院的场景—— 一向开朗阳光的秦皎躺在病床上,又痛又怕呜咽哭着。 下身撕裂,心理和生理双重侮辱。 程隐气得浑身发抖,安抚秦皎后冲去找舒哲算账。 和蹒跚赴医饱受羞辱的秦皎截然相反,舒哲全然无谓,冷笑让她随便告,随便闹。 那天他们差点又动手,如果不是秦皎情绪不稳需要她陪,大概当时舒哲和她各自都会去了半条命。 秦皎的家境很普通,她父母都是一般职工,生她生得晚,三十多岁才怀了她,两口子勤恳老实,古板守矩活了大半辈子。 秦皎不敢告诉他们。 借口身体不适在家养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心情平复,重新回到学校。 不知打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