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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2/3页)
乎根本没有在他身上,顿时面色难看了几分,冷哼一声,才在众人注目下站到了云煜面前,望向他已经放上桌子的那张纸,那正是沈池先前所提交上去的答卷。 原本站在一旁等着广成寅验证完毕好看沈池笑话的围观者们见广成寅要上前验证答案了,皆是绷紧了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表情,屏息以待。 台上的围观者距离广成寅相当的近,虽然由于云煜选择的特殊角度看不清那张纸上写了什么,但他们却能清晰的看见广成寅的神色从一开始的不屑变成了极度的轻蔑,他唇角的嘲讽拉得越来越大,但很快他便微微一愣,满目震惊,随即又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瞳孔紧缩,面色发白,额上汗水密密麻麻地渗出。 但尽管如此,他却没有丝毫移动,眼睛也是一直牢牢地盯着那张纸。 一息过去了,两息过去了,一盏茶过去了,广成寅仍然站在那张纸前,没有半点动作。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远处台下看不清台上形式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怀疑是云煜动了手脚,定住了那名少年。 承剑宗那几名看过那个字的弟子都朝广成寅暗暗投去一道怜悯的目光,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表情仍无变化,依然那般和善的大师兄一眼,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广成寅并非不想将视线挪开,而是他根本不能,也不敢挪开。 在广成寅的观念中,沈池所上交的就是一张白纸,就算他看错了,不是白纸,那样的小的孩子能写出什么好答案来?所以本来他是抱着一种轻蔑不屑的态度去看这张纸的。 而事实上,正如他所想的那般,这张纸上,除了唯一的一个“道”字之外,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道”?求仙者们谁不知道修仙就是修道啊,哈哈,居然还有在悟性测试写这么一个无意义的字眼,虽然他承认这个字的确写得极为大气美观,但就凭这个字过了测试,实在是可笑。 然而他的嘲笑声还未出口,便被哽在了喉中。 就在第二眼看向这个字时,广成寅似乎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条极为曲折的道路,他费尽千辛终于走出了一段弯路,然而却在下一瞬眼前出现了一座望不到顶的高山,那座高山不停的着朝他移动过来,然后重重地压在了他身上。 他是那般的渺小,仿若蝼蚁一般被巨大的高山压在了底下,再也没有机会爬出来。 正当广成寅觉得自己快被压死时,那座山忽然不见了,他一个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这才发现,这大雪天,他浑身里三层外三层竟然都被冷汗湿透了。 云煜将那张答卷收了回去,笑着朝广成寅问道:“可还有疑问?” 广成寅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没有立时回应云煜的问题,云煜也不着急,耐心等着。 “……我心服口服。”半晌,广成寅开口了,他缓缓抬头看向沈池的方向,眼里是尚未散去的惊恐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却是没有了之前的轻蔑,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嘶哑得厉害,“我想知道,那个字的含义是什么?还有……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由于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广成寅和他面前的那张纸上去了,无人发现沈池自广成寅开始观察那张纸起,就往侧边走了两步,靠在方才承剑宗修者们批阅答卷的桌衔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亲眼见证那固执而嚣张的少年的态度改变,疑惑的围观者们将广成寅的疑问听在耳中,皆是竖耳准备听沈池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小剧场】 沈无惑:作者,我好久没见小池了! 褚思林:我觉得小池和我挺配的,竹马竹马好相配,你继续打酱油吧。 云煜:嗯,小池是挺可爱的。 广成寅:是的,还很厉害。 沈无惑:=皿=作者你滚出来! 作者:咦?有人叫我?呀,感谢慕容画楼的地雷! 沈无惑:……心里苦。 第20章 “方才大师兄曾问过你,那个‘剑’字之感,你是否记得,你答的‘是’。” 这是自这少年开始叫嚣以来,沈池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尚且带着童稚之感,显得极为清脆。 广成寅顿了顿,心下对比那个“剑”与沈池的“道”字给他的感觉,霎时明悟,望向沈池的眼中多了丝惊骇。 从他方才观来,沈池的那个“道”字和测试用的“剑”字,虽然字形字义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