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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6页)
人与人之间的存在没有太大差别。一样米白样人,人和人之间也有性格好坏之分,有的人温顺有的人凶恶,当温顺的一方不断退让的时候,凶恶的人就会越来越得寸进尺。鬼魂也是一样,你弱它就强,而它强起来,正因为感受到了对手的怯懦。这就是为什么师父要求我无论学得再渣,护身的咒法一定要熟记的原因。因为这些咒是可以给人以一种保护的。当我自己知道我在被保护的时候,胆子自然就会变大,与此而来的,就是我借助咒法提升了我自身的气,正气一旦足够多,就可以压制邪气。 那姑娘接着说,当那些动静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两人已经吓得不行了,但是又不敢叫出声来。这时候她们俩已经知道外面的动静绝不是人搞出来的,而且不知道为何,她们也毫不迟疑地想到那就是鬼。 我打断她说,什么鬼?这些都是旧时代的封建思想,是毒瘤,是糟粕,是四旧,明白吗?我的话带着一种总算解气的嘲讽,这很幼稚,我知道。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得意,我相信玄学,相信因果,但那并不代表我不相信科学。可纪幼安等人,相信科学的同时,不但否认了玄学,还践踏着玄学。这就是中国的老祖宗和外国的老祖宗德望上的区别所在,我们念旧,可以与新思潮共存,但不忘本。 姑娘大概是听出了我言语中的嘲讽,但她好像装作没听见一般自然略过了。她接着说,这个时候开始有人拉门的声音,好像是想要进屋子一样。两人早就吓得欲哭无泪了,听见拉门的声音后,她们俩就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捂住了全身,然后紧紧抱在一起,谁也不敢睁开眼睛。可是后来,门突然吱嘎一响,就被打开了。但是她们进屋的时候,是把房门从里面挂了锁的,也就是说她们俩如果不用钥匙开锁的话,连她们自己都出不去,更别说有人可以进来了。 那些脚步声好像丝毫不顾忌这里的两个大活人。自从门打开的声音传来之后,那些各种脚步声就鱼贯而入到房间里,肆无忌惮地满屋子走动。姑娘说,这个时候纪幼安就吓得哭了起来,但又不敢大声地哭,自己心里也害怕。被纪幼安这么一刺激,俩人都蒙着被子呜呜哭泣。 哭了大约有半分多钟,那些脚步声再次突然之间就停止了,周围重新回到一片安静中。两人在被子里藏着,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停了,于是姑娘就提议慢慢探出头去看看,因为之前两人一直在聊天,屋里的灯是没关的。可是纪幼安死死抓住姑娘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去看。战战兢兢地把头探出被子的一边,眯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和纪幼安睡的那张床,就连靠着墙的床头,都密密麻麻围了一圈高矮胖瘦,男女不一的人,面朝着床,微微抬着头,但却用一种向下望的眼神盯着床上的自己。 姑娘说,当时吓坏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死后被人围了一圈瞻仰遗容一般,区别只在意这些人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地看着自己。吓得她一声尖叫,立刻把头缩回了被子里。可就在钻进被子的一瞬间,她发现,被子里但凡还有空隙的地方,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头。 不对,是鬼头。 第七十四章 .土匪头子 姑娘说完这句后,突然停顿了,仿佛是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里陡然间又开始害怕了起来。 由于我和孟冬雪听得入神,此刻耳朵里只传来我们三人走在山路上的脚步声。适才姑娘说的这一幕,想起来还真的挺吓人的。夜里山风很猛很冷,我看到孟冬雪有些微微发抖,于是问她怎么了你冷吗?她说不是,她怕。孟冬雪又问我,那你怎么也发抖,你也怕吗?我说不是,我冷。 在小姑娘面前,我总是要装得老道一点才行。 眼看还有百来米就到了她和纪幼安住的屋子,只是因为山路蜿蜒,夜色浓郁,我们走得虽然不慢,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姑娘接着跟我们说。钻进被子以后看到那些鬼脑袋,个个的表情都跟被子外面围在床边的那些一样,自己再也受不了这种惊吓了,于是就拼命开始挣扎、大叫起来。 这一叫不要紧,纪幼安本来也处在崩溃的边缘,姑娘的这一声叫。让她的防线彻底瓦解了。于是两个女孩子就在床上疯了似的尖叫着。一边尖叫一边手脚胡乱地踢打,但是谁也不敢睁开眼睛。期间姑娘自己因为挣扎得太过猛烈,以至于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自己一害怕,就想要从屋子里跑出去,可是闭着眼睛冲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她们进房间的时候锁上的门,此刻锁得好好的,根本没有被打开,转过头来朝着纪幼安的方向看去,发现床边围着的那些人,在自己跑到门边的这个动作后,甚至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还是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盯着床上还在玩命挣扎尖叫的纪幼安。 她说,那个时候她才仔细看到了那些站着的人的身子,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衣。男女老幼都有,而且从腰部以下的位置,看上去都有些透明,看不到脚,像是悬浮在距离地面两三寸的位置一样,以至于自己甚至可以透过这些人的身子看到床上的纪幼安。而自己刚才滚落到床下,也是穿透了这些人的身体,因为这一圈黑衣人,已经把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