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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进退维艰 (第2/3页)
底是什么人?” 对此绿鞠也是一愣,却面不改色,“阁下想知道什么,还是下回亲自见了公子再说吧。” 小乞丐不肯放行,后领口被人扯了一把,那人直接将他拖回他们的乞丐窝儿。 扯他的人是小六,“鸽子,你刚刚和那位姑娘在磨蹭什么呢?难不成暗号和她有关?” 鸽子瞪他,语气很不好,“要不是你,我方才就能问出来了。给给给,拿去分给大伙们吃。” 把糕点丢给小六,觉得少了些什么,又把小六给掰过来,在碎末渣里找到了一个皱得不像样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抚平,前看后看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小六将糕点分了之后,又探过头来,见鸽子正在发呆,很是好奇,“鸽子,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事先说好了,谁先离开这窝儿谁就是小犊子,除非你把小姑娘劝过来和我们一窝子里挤。” “滚。整天个胡言乱语。”鸽子把信塞怀里,深情寞寞,看着行人走来走去,觉得自己快和正常生活脱轨了,一时感慨,“小六,我们一直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到时候还没找到庄主,我们就要熬成真乞丐了。” 小六也叹了一口气,“你别说,看到路上街边乞讨之人,我真觉得和他们同命相连。” 说完被鸽子的胳膊狠狠撞了一下,“出息。” 小六捂着胸口,用脚踹他,“你出息,有本事你带着大家伙儿回家啊。” “我能。”鸽子摸了摸怀里的纸,模样一场坚定,透亮的眸子里闪着一团烈火。 五年前鸽子带着一队人外出任务,回来的时候烈鸽山庄已经被大火烧了个干净。而他们刚冲进院子,就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官兵逮住,由此在牢房里待了几天。那些日子里,他们轮流吃鞭子,被那官鞭子抽得浑身麻痹。官兵这些人成天吃饱了撑的,一个劲儿逼着他们说出飞鸽的下落。且不说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背叛庄主。后来还是烈如倾小姐替他们求了情,他们才得以留住半条小命。只是等他们人不人鬼不鬼地从牢房里被丢出来,烈家山庄也被大火烧得一无所剩。 赖以生存的家没了,他们成为无家可归的人,在东城讨生计还处处遭受其他家族的打压。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化身乞丐,一来是继续追查烈家被害的真相,二来也是想借此偷偷寻找像他们这样飞鸽身份的人。只是他们埋伏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 如今,终于有线索了。 “鸽子。”小六突然用力拍了他的肩膀,鸽子蹙眉转过头来,小六正举着一块桂花糕,手指颤抖,“这个味道……” “很熟悉吧。”鸽子笑了笑,“我说了,我们很快就能归队了。” 这种桂花糕是庄中钟奶奶的独门绝技,也是他们吃过的最美味的糕点。那时候庄里的小姐烈如倾还隔三差五就去找钟奶奶讨吃的,每每这时候他们就会跟在她后面,等她从钟奶奶房里出来,就蜂拥般围上去讨吃的。烈如倾也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小心思,经常举起三根手指来提要求,为了那么一点桂花糕,他们都不知道被烈如倾忽悠着干了多少事。 自皇家栈被冰岐国公主极其部下包场之后,伺候的姑娘下人们也不敢随意走动,倒显得这里冷清寂寥些许。 凤汐眠的房间安排在后院的听风阁,那里更是僻静无比,听闻这是皇家宗人才能住的地方,尊贵异常。凤汐眠倒不在乎这些规矩,她喜欢的是这个地方。 听风阁外面还有一片青湖。湖水清澈,湖面零星飘着几许绿叶,萦绕在荷叶周围,像一叶叶孤舟,随波逐流。对此凤汐眠莫名喜欢得紧。 湖面有一座桥,凤汐眠经常会站在上面,也不知在想什么,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红岫绿鞠也不敢去打扰,多半是相陪在旁。凤汐眠曾让她们早些回去歇着,她们也不愿,说主子还未入睡,做奴婢的,哪有不管主子的道理。这话听起来像一根筋,凤汐眠又不喜多说,也便由她们去。 这天凤汐眠回来得早,照样在石桥上静静站了会,望着一处出神。绿鞠走过来想汇报皇家栈白天的情况,但见她眉目寞寞,又不知如何开口。踌躇之间,凤汐眠已经偏过头来,“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绿鞠停了须臾整理语序,道,“下午的时候闫亚国国君又派了两位尚书大人过来,不过将军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他们都草草打发了。” 凤汐眠听完,点了点头,再无其他反应。绿鞠便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去了。她虽看不懂凤汐眠为何这么做,但心里明白不能多问。传闻都说公主多病缠身体弱多病,不能出涉远足,但琴棋书画倒是了得,是个闺中的冰美人。可眼前这个人和传闻却是相差甚远。 到底是传闻多谣言,不能尽信。 片刻后,凤汐眠回了房间,正要解衣睡下,门外又有人敲门。 她微微皱眉,披上衣服,走到侧厅,方缓缓吐道,“进。” “公子,是我。”战天棘站在门外,转而退后几步下跪,“那日属下性急冲动闯了祸,耽误了公子的大事,还请公子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