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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3/3页)
大夫等了很久才等到从外面回来的梁英,她真的去报官了,告宁老板意图骗婚。他儿子明明一心求死,他却着急火燎地要与她家定亲,万一婚后他儿子宁易死了,她孙女岂不是要背上克夫恶名? 梁英这一番猜对了七分。 宁老板着急让他儿子娶亲正是因为他儿子不受控制,三番五次在家里引火,最严重的一次烧伤了右边胳膊,嗓子也因为吸入浓烟而哑了。他见这儿子彻底废了,就想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留个后,有了孙辈,宁易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 他打听到梁英是这一带的老好人,慈眉善目,就误以为她性子懦弱。毕竟他死了儿子,她怎么样也该赔礼道歉的,没想到她迅速清醒过来了,张口就是报官。 他硬着头皮跟着去了京兆尹处,话语中流露出愿意和解的意思,那官员一听就明白,也懒得再审,把案子打下来让日后再议。 心中憋着闷气的梁英回到一片狼藉的家中,迎头就是老大夫训斥:“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腹中胎儿起码有三个月了,竟然还敢跟人家定亲,要不是……”他压低声音,“要不是今日这事,等到日后事发,我看你怎么抬得起头来!” 梁英呆滞,半天回不过神:“什么?” 老大夫不耐烦再重复,把自己东西收拾好:“你自己想想,我回家了。” 梁英头晕目眩,短短一天,她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了。 她在椅子上坐了好久起不了身,嘴里默念着“起码三个月……起码三个月……”,三个月前,阿萝还不在这里,会是谁? 难怪刚来时,她易受惊吓,整天发呆,碰也不让碰。 怒气在她身体逐渐累积,达到最顶峰。 她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畜生!” 她要去找送阿萝来的那个人。 周君颍到京城不久就察觉出了他这次来,根本不是守灵那么简单。 先帝驾崩,膝下无子,熙王是唯一一个有资格问鼎宝座的人,朝中事宜虽然由他料理,但他迟迟没有要登基的表示,再加上周围人影影倬倬的传言,他不能克制地有了幻想。 他听说前一日弟弟被叫去念书给熙王听,这个消息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那兔崽子竟然也瞒着他,只字未提。 他怒气冲冲想去收拾收拾他弟弟,好让他知道轻重,却没想到扑了空。 他不甘心,转头去找熙王。 在等待传唤的时候周君颍其实很想一走了之,他太怕熙王了。 怕他的眼神,怕他轻描淡写让他接不上话的刻薄,也怕他手里能轻易捏死他的权力。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前的甜头太大,稍微一退缩,他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太监从门内出来,低声说:“熙王殿下有请。” 周君颍理了理衣领,跨过门槛。 每次见周君泽都看不清也不敢看清他的相貌,似乎他总是隐身在一团漆黑里,只有一双眼睛亮的吓人,散漫又锐利,将他内心深处所思所想看的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皇兄。” 周君泽合上手中奏章:“找我何事?” “臣弟听说,您昨日找了阿良念书给您听。” “嗯。” 周君颍咽了口水:“阿良人小,读书认字不过一年,更是时常偷懒,臣弟怕他败坏了您的兴致。” 周君泽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他:“所以呢?” “您要是还想听书,就让臣弟来吧。”周君颍费力想着不太露骨又能表达清楚自己意思的话语,“臣弟别的好处没有,但是臣弟敢保证,我会非常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