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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霁揍过他一回,往死里揍得那种,把人脑袋当成西瓜直接往墙上抡,这是人干得事? 当时段屯被这个人的气势和狠戾吓得抖如筛糠,像只小鸡崽似的任人宰割,毫无反抗和招架之力。 简蠡也在,不过是放学无意间路过撞见,他不由分说地冲进来拉架,愣是没拉住情绪激动的血丝从脖子都爬进了眼眶的余光霁。 还平白无故挨了一拳,破了嘴角,脸上挂彩。 这事惊动了校方,段屯重伤直接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家长就骂骂咧咧在学校里闹了三个月,闹得不得安宁很是难堪。 段屯出院后,学校联络双方来了个对质。 余光霁面不改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两相比较起来,担惊受怕处于弱势地位的段屯尤其可怜、惹人怜惜。 余光霁坏,坏进骨子里了,揍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或者说他是根本说不出个合乎情理的理由,三天小打五天大打,是个喜欢惹事生非招摇过市的主,这全校都知道。 段屯虽然成绩不好,但好在安分守己,对比之下,偏向谁不言而喻,毕竟人的同情心总是容易偏向于弱势的一方。 “针对此次事件恶劣的程度,一经属实,学校将给出开除余光霁的处理结果。” 这是当时校方的原话,段屯对这样的处理结果很满意,开除余光霁本就是民心所向的好事。 可余光霁最终没有被开除,只是停课半个月回家反省冷静。 因为唯一知情的证人简蠡,作了伪证。 他说,段屯的伤确实是余光霁揍得,他脸上的伤也是拉架才造成的,但余光霁亲手造成的只是小部分的皮外伤,不至于重到住院。 “轰”的一声,段屯脑子里炸了个噼里啪啦,他愤然起身抓住简蠡的衣领,眼里登时爬满了密密匝匝的恨意、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说谎?!你为什么要骗人?你为什么要作伪证?你凭什么维护他!” 简蠡任由他愤怒地宣泄,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直到段屯声泪俱下地问:“他是不是胁迫你作伪证了?” 他才回过神来,眼神动了动,唇瓣轻碰,“没有,我说得都是实话。” 因为证据不足,加之最重要的唯一知情人所提供的口供与段屯所言并不完全一致,证据又无从考证,结果就是余光霁赔了部分医疗费和停课半月。 段屯就是从那时记恨上简蠡的,因他一句“我说得都是实话”成了他现今为止最大的噩梦,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恨简蠡比恨余光霁更甚,段屯学着余光霁用暴力解决问题,因为余光霁的暴力让他确信暴力的方式能保护自己,能让所有人都害怕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