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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和余宸下楼去了。

    在前台要了喝的，余宸忽然让肖行堪陪自己出去说两句话。

    两人出了书吧站在外面花坛，肖行堪大概猜到他想问杨兆的事情，但没想到余宸问得如此直接：“那个杨兆，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肖行堪憋了许久，才涨红了脸说：“不是……暂时还不是。”

    余宸一愣：“嗯？”

    “他说要追我，现在还不算真正的在一起。”肖行堪说。

    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余宸竟然松了一口气：“没在一起就还好……还不算太晚。”

    “怎么了？”肖行堪有点忐忑，“你想和我说什么？”

    余宸眼神复杂看着他，犹豫片刻后问：“这个人——你了解他吗？就准备和他在一起了。”

    肖行堪想了想，杨兆自己说的，就一IT公司搬砖狗、打工仔，天天苦逼加班累死累活勉强还上房贷车贷，剩下的钱能养自己，平时生活作风简洁，身为家中独子，父母离异……他了解的就差不多这些，再深的，过去的，杨兆没说他也没问。

    见肖行堪不说话，余宸又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说看你和男的在一起有多奇怪，我只是，哎，你们相差多大？”

    肖行堪说：“七八岁左右吧。”

    “七八岁，”余宸很是犯愁看着他，“他出社会混了这么久，喜欢同性，然后就开始追你，而你呢，一个还没出学校的小年轻，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和太多人打过交道……”

    肖行堪又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说什么？”

    “我担心你……”余宸抓着头发，有点苦恼这话到底该不该说，“我担心你被人骗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搞同性的这个圈子挺乱的，像那种年纪大的找小年轻的人多得是，还不就是骗你到手玩玩……大学生又好骗又好玩，你看着那人一本正经的，没准私底下又是一副面孔。”

    肖行堪不说话。

    余宸有些急了，又说：“我，我其实也不是想拆散你们什么的，就是想和你谈谈这事儿，你之前没喜欢过男的吧？突然冒出来一个追求你的男人，可能你一时间会觉得新奇，然后跟着踏进这个圈子，如果最后是骗骗你感情都还算好的了，万一是个海王甚至还染了病，你怎么办？你真的对这个人知根知底吗？”

    肖行堪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了，你别这样说他。”

    余宸一时卡壳，本来还准备说一堆话，都被他这句给堵了回去。

    余宸犯了难，看着肖行堪说不出来话，但不想离开，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劝劝他什么，又不知道作为朋友兼大学室友应该劝到哪个程度。

    肖行堪心里也有些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