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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江临洲说过。 江临洲当时还说:“什么烧钱玩什么,是贵人命没跑了。” 以前他练击剑的时候,江临洲也说过这话。 他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爽衣服。 然后到照片前磕了头,小小声与他们说了会儿话。 再出来,江临洲把几道菜摆在桌上,家常手艺,有鸡有鱼。 窗上贴了窗花,从院外到屋里,挂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红灯笼。 这是中国年,团圆年。 南山自十九岁后,第一次,不是一个人吃年夜饭。 江临洲可能也是。 江临洲:“喝点?” 南山:“行。” 江临洲拿了瓶牛栏山出来。 南山:“……” 江临洲倒了半杯给他,给自己满上。 南山:“我可今非昔比了,整瓶干了走路都不打晃儿。” 江临洲:“知道,在你家看见一级品酒师的证了。” 一级品酒师也干不过中华瑰宝牛栏山。 倒确实是走路不打晃儿。 大外甥被他舅舅撞得仿佛全世界都在晃。 南山要疯掉了,眼冒金星地讨饶:“你能停停吗?我想吐。” 江临洲:“不,你不想。” 南山不由自主叫几声,又感到委屈哭喊起来:“妈,姥姥,小舅舅欺负我。” 江临洲:“……” 南山:“……” 这是那年夏天,南山常挂在嘴边的话。 有时是真被江临洲欺负狠了,有时候则是他随便喊喊,要挟江临洲为他做什么。 江临洲:“小舅舅不欺负你了,别哭了。” 南山:“没哭,就乱喊两声,怎么还真停了?” 江临洲:“……” 他搂着南山亲了亲,道:“跟做梦似的,梦见好几回你这么喊。” 南山:“醒了你就哭了?” 江临洲:“可不么,把枕头都哭湿了。” 南山:“哈哈哈哈,真的吗?我不信。” 江临洲:“……” 南山:“我是不是不该笑?” 江临洲:“所以我是跟陈鲁豫打了个炮,是吗。” 南山大笑起来,道:“向鲁豫老师道歉!” 江临洲:“鲁豫老师和鲁豫老师的粉丝们,对不起,大过年的给你们添堵了。” 等这场结束。 他俩坐在一起,互相点了根烟。 南山歪靠在江临洲肩上,不疾不徐地吐着烟圈。 他说:“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江临洲:“跑什么?我又不收你钱。” 南山:“编剧男神明天回国,我去接他。” 江临洲:“大年初一回国,够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