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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哥,”宫河跑过来,看了看他的脸,“疼吗。” “挺疼的。”宫野皱眉。 “我给你煮鸡蛋去。”宫河眼睛都红了。 宫野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上楼去了。 “不是亲生,总归会有隔阂。”老妈走过来,拍了拍蒲龄的肩膀。 蒲龄收回目光,把窗子关上,重新坐回餐桌边。 “饭都要凉了。”老妈轻声道,“你怎么不吃。” “不饿,没什么胃口。”蒲龄说。 中午吃的饺子是韭菜馅儿的,到现在胃里还能涌上来一阵又一阵的韭菜味儿。 “我洗澡去了,哎哟。”老妈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他一眼,“你也早点儿睡。” 蒲龄应了一声。 “操。” 宫野拿掉了嘴上的烟,把火机往茶几上一丢。 垃圾货,点五六遍都没点着。 他这会儿烦躁得很,半点屁事儿都能烧起来。 电视机里正演着一个狗血言情剧,女主角浮夸的瞪眼尖叫式表演法看得宫野太阳穴突突地疼,他伸手拿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上。 房间里一下子就清净了,只剩个转得快散架的电扇时不时走调唱一声。 宫野往后一倒,捞起碗里刚煮好的鸡蛋,在脸上慢吞吞地滚。 “哥,你那厕所我给你打扫干净了,你看一下厨房要不......”头上包着块毛巾的宫河兴冲冲地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不要。”宫野打断他。 “哦。”宫河点头,又看着他,“哥你脸还疼吗,要不要再煮几个鸡蛋去?” “别乱糟蹋粮食。”宫野换了个面继续滚鸡蛋,“我这儿没别的事儿了,你回屋睡觉去吧。” “这还早得很呢,才八点钟睡什么觉啊。”宫河笑起来,“我陪陪你吧哥。” “你赶紧走。”宫野说。 再不走一会儿他怕自己脾气起来把人给揍了。 宫河又啰嗦了好几句,这才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 没走几分钟又敲门。 宫野简直烦死,躺沙发上骂道:“有事儿他妈明天说。” “我,衍哥。”门外的人轻轻扣了一下门。 宫野烦躁地理了理头发,起身去开门。 “我不是说有事儿明天说么。”宫野靠在门边,眯起眼看着蒲龄。 蒲龄借着门口顶上的大灯泡,清晰地看到宫野肿起来的左边脸。 “看什么?”宫野没好气道,手里的鸡蛋搓了半天都碎了,一小点儿蛋黄掉出来,黏在手上。 “你这样搓能有用吗。”蒲龄说。 “你管我呢。”宫野打算甩门进屋,被蒲龄伸脚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