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夫人养成记_第9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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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节 (第3/3页)

我们胥家没有影响吗?那些人摆明是想将事情往咱们身上引,真的会轻易善罢干休?”

    “你不用担心,他们想赖上胥家,没有确实的证据,陛下不会轻易相信的。”

    “众口铄金,我们再清白,也经不起有人想泼脏水。”

    胥良川安抚她,“我心中有数。”

    当晚,他连夜进了宫,跪在祁帝的面前。

    “陛下,今日京中之乱,起由都在良川的身上,虽然自科举以来,押题猜策是常有的事。但若不是良川恃才狂妄猜议考题,还透露给他人,就不会有引来居心叵测之人。良川私下押题,并告之连襟,段公子图利卖题,引起今日之祸。虽不是良川本意,却不敢推卸其责,请陛下责罚。”

    祁帝坐在龙椅上,没有人敢去看他冠冕下的脸色。他直直的望向殿中的青年,青年身着白色襦袍,宽袖窄腰。玉面薄唇,乌发如墨,仿佛一副隽永的山水墨画。

    “哦,竟有此事?不知你押的是何题。”

    “回陛下,良川押的是农事。”

    “农事?”祁帝呢喃,又问道,“你因何会押此题,而不是吏治安邦?此次的主考官是胡大学士,按理说,你要押也不会押农事。”

    胥良川双手拱于胸前,宽大的袖子垂下,如流幕一般。

    他的话冰玉相击,清冷中透着坚定,“良川以为我朝邦正民安,边塞近年并无大的战事,朝野呈兴盛之势。天下黎元,无不以食居而存,国之将兴,必先利民,利民之举,重在农事。天下科举,非一人之喜,也非迎合一人之好,胡大学士才情高远,必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妄定命题。”

    祁帝盯着他看了半晌,露出满意的笑。

    “你平身吧,此事朕已知晓。自古押题赌气运,民间设局投注,都是常有的事情。朕并不会怪罪于你,怪只怪有人借机钻营,将押题当成泄题,图财谋利。”

    胥良川谢恩起身。

    自古科举,涉及策论,无外乎政见,农事,赋税和吏治。不过是押中农事考题,农策涉面极广,没有切中策论的点,真要追究起来怎么也和泄题扯不上。

    “陛下,良川斗胆进一言,眼下京中都传策论考农事,如若果真如此,肯请陛下再择题而考,以示公平。”

    祁帝盯着他看,心道后生可畏。这题还真让他给押中,只不过不知策点,也可不改。

    “此事朕心中自有定断,你退下吧。”

    “是,良川告退。”

    “等一下。”祁帝似想起什么,叫住胥良川,“朕前段时间听皇后说你夫人胃口不好,最近好些没有?”

    “多谢陛下和娘娘的厚爱,雉娘自打得了皇后娘娘的菜方子,胃口好转不少,极少不适。”

    “那就好,朕会转告皇后,免得她老是挂念。”

    祁帝挥下衣袖,示意他退下,胥良川拱手退出殿外。

    出宫时,领路的太监没有直接带他出宫,而是拐向东宫的方向。他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待走到御花园中,就看见前面的亭子中似有一人。

    太监弯着身子离开,他自行朝前面走去,不远处太子背着手站在一处琉璃赤瓦凉亭前,明显是专程候他。

    他不紧不慢地上前,行礼。

    太子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良川何事这么晚进宫,孤听闻消息,忧心不已,生怕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多谢殿下,不过是因为近日京中考题谣言一事,来向陛下请罪。”

    “原来是因为这事,你何罪之有?错就错在你那连襟,辜负你的好心,以此来谋利,反累得你背负罪责。”

    胥良川淡然一笑,看着太子道,“良川之罪,不在外人,而在己身。段公子借机图财,事情一出,有心之人自会清算到胥家的头上,所以良川才说罪在己身。押题一事,若是坊间做来,定然不会引起波澜,错就错在段家和我胥家这拐着弯的姻亲。”

    太子心一震,背在后面的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你说得没错,许多时候自己才是原之罪。父皇英明圣断,定然不会怪罪你,也不会迁怒胥家。”

    事实上,祈帝已经下了旨,撤销段鸿渐和张孟两位举子的科举资格,永不再有参考的资格,甚至连现有的功名也被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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