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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3/3页)
个孩子,没一会儿,哑叔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前院。 郁容已至近前,看清了来人,惊讶不已:“保安郎大人?” 青年回头,像是遇到救命稻草一般,三两步走来,拱手道:“好久不见,小郁大夫。” 郁容有些懵忡:“保安郎大人你这是……”怎么跑这儿来了? 苏琅笑着,有点腼腆的样子:“路过。” 郁容默了一下下,旋即也露出一个笑容,作邀请之势:“既如此,不如请保安郎大人进屋一叙?” 苏琅明显有些意动,脚下微动,倏而看了看门口的梨花。 “放心,梨花不咬人的。” 说着,郁容在狼青犬头上安抚地摸了摸,狂吠不停的大狗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苏琅松了口气,对梨花仍有几分顾忌,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在少年大夫的引领下,进了小院。 线香袅袅生烟。 才学会煮茶不久的郁容,给客人与自己分别斟了一盏茶汤。 互相寒暄,不熟悉的两人,只能就着白鹫镇之事,闲叙着话。 聊了一会儿医术方面的问题,心里好奇难耐的郁容,主动拉回了话题——所以说,他不喜欢和当官的说话,拐弯抹角的,聊天都好累的感觉——问道:“保安郎大人这是要回平京吗?” “才离开京城,”苏琅摇头,转而说,“小郁大夫你也不必叫我什么保安郎大人了。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医官院。” 郁容更是意外,嘴唇微动,最后什么都没问,笑了一下,点头表示了解。 苏琅犹豫了稍刻,嗓音降低了一度:“恕苏琅冒昧,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件事?” “请说。” “指挥使大人他之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郁容心里微微一绷,忍着想要皱眉的冲动,神色自如,微笑:“昕之兄吗?”作思考之态,想了一下,避重就轻,道,“好像有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苏琅“啊”了声,有些失望的样子。 郁容心里有点不得劲。 苏琅转而解释,略是不好意思:“小郁大夫你别误会,我不是想打探什么……”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起身朝少年大夫躬身。 郁容站起,侧身避开了他的礼:“大人这是何意?” “苏琅想拜托小郁大夫一件事。” 郁容顿感头大,很想二话不说地拒绝:“不知大人所谓何事?郁某不过是一介草泽医,若是连大人都感到为难的事,怕也是有心无力。” 苏琅忙道:“只是想请你,转交一样东西给指挥使大人。”仿佛怕对方借口拒绝,又加了一句说明,“是指挥使大人母亲的遗物。” “……” 感觉更奇怪了,郁容不由得反问道:“大人既与昕之兄为表兄弟,何不亲自将物件交到他手上?”母亲的遗物这种东西,应该极为珍贵吧,怎么也不该由他这个外人转交啊? 苏琅苦笑:“苏琅心中有愧。” 郁容点了点头,无心探究,含糊说了一句:“郁某与昕之兄相识亦不过两月有余。” 苏琅微怔,半晌,轻叹了声:“是苏琅冒昧了。” 不知道说什么的郁容,沉默了下来。 屋外,雪越来越大了。 苏琅忽是起身:“天色不早,苏琅便不打扰小郁大夫了。” 按理,这种天气,郁容应该留客的,不过想到昕之兄的态度,终于是没说出什么挽留之辞。 ——据说仆人候在官道上,有马有车的,不用担心其安全问题。以防万一,还是叫了哑叔一路护送到官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