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58 (第2/2页)
前必有路,任何事情到最后不管好坏,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再说,即便是最坏,又能比现在坏到哪儿?”陆沅芷满眼含泪对他点头。他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样子,满是牵挂的走出兰心斋。经过到幽兰乐学堂时,他又拐了进去。朱万宝因不知道杜宇飞要和陆沅芷说什么事,正在惴惴不安的揣测时,杜宇飞走了过来,他忙把杜宇飞让进厅,杜宇飞向朱万宝解释说:“今学堂散学,方群玉向某说了些家事,某回学堂无事,就来告诉陆氏一声,因怕当有人她觉难堪,故此未敢当着贤弟的面说起。” 朱万宝问杜宇飞:”方三郎说何家事,会让陆大娘难堪?“杜宇飞把吃饭时方群玉说过的话转述一遍,朱万宝说:“若陆大娘经济有困难,某愿聘请她在幽兰教学,此前某也曾有过此想法,但怕方三郎会有其他想法,所以未曾提起。” 杜宇飞说:“其问题不只在于经济上,还在于方家已不允许她以方家人的身份呆在沅湘。” 朱万宝叹息一声说:“为何会如此不公,陆大娘安安静静呆在杏花巷,既没有做有伤风化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对不住方三郎,却为何连给她一个容身的地方都不可以?” 杜宇飞说:“世风如此,小人得志,君子道消,露申辛夷,死于林薄。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在这个腥臭污浊的世间,不知有多少不公平的事!没有门第又有才华的优秀女子,如木秀于林,必被风摧。” 朱万宝听了也感慨在如此世道,男人生存也很不易,科举之路对没钱没关系的人是此路不通,贫贱男子只能通过做其他的事情来艰难维持生计,而除了做官,其他的任何生计也都很脆弱,得罪了一个不起眼的官员,也许多年的经营就会付之东流,弄不好还会搭上性命。男子生存都已如此不易,更何况地位远低于男子的低层女子。 杜宇飞对一个刚二十出头的潇洒青年就能说出这么沧桑的话,感觉有些吃惊,就又和他感叹了一会当今被小人占据的纷乱的朝堂,和反叛不断的多艰的时事,感伤如他们那样满腹经世济民之策的人得不到重用,只能流落江湖,做个落魄的书生!两人感叹一会后,杜宇飞起身告辞,朱万宝一直送他上了渡船。等待渡船时,杜宇飞对朱万宝说:”烦请朱贤弟多留意兰心斋陆氏,如果她生活有甚难处,千万告知愚兄。“朱万宝点头同意后,杜宇飞才锁着愁眉随船往对岸去。 杜宇飞走后,陆沅芷开始回忆在沅湘的这些日子,不管是在方家,还是后来在杏花巷的日子,她和方群玉都是聚少离多,在方家时被方母无尽的驱使,责打,和方群玉虽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涯,每日可远远的相望、相思,却不能彼此相亲。搬离方家进了杏花巷,的确是不用受方母的驱使和打骂了,但和方群玉连远远相望的机会也没有了,杏花巷与方家虽然只有一河的距离,但她和方群玉却也一如河的两岸,中间永远隔着一江水。多少寂寞难耐的等待,多少次隔江愁望,望断了天涯路,可有什么用呢?一河之隔的距离永远无法消弥!她又想到了当初在皇都快乐的生活,与风雅女人社的众姐妹一起有过的快乐时光,还有她的母亲,一年多没有见到母亲了,不知道母亲是否又增添了些白发。还有半痴先生吴维信和他的一帮朋友,还有封敖,他那时说永远在他的幕府里给自己留个位置,不知道当初他的那句话是戏言还是认真,现在还算数吗?如果能在他的幕府里谋个差事,至少可以不用像现在,整日为吃饭的事情而忧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