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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楚楚动人,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两人有时一边相对饮酒,一边吟诗作对,有时一起抚琴舞剑,有时对奕……说不尽的情投意和、柔情蜜意。”日暮迎来香合中,百年心事一宵同。“有过几次偎香倚玉的体验后,崔若曦就有了把柳段段娶回家的念头,可柳段段正值当红,老鸨不愿意放走这棵摇钱树,就要价很高,崔若曦家贫,所需花销都是岳父资助,可这娶妾的事情再找岳父就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就暂时搁了起来。偏在此时柳段段艳名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就命人来接她入宫去做宫妓。柳段段走的时候给崔若曦写了封信说:“从君半载,今缘已尽,天使在侧,不敢淹留。本拟暂住待君,以展永别之意。又恐两相凄恋,弥难为怀。是以茹痛竟行,不敢再面。临风回首,百结柔肠。或以此一念,三生石上,再种后缘,亦未可知。诸惟自爱,勿以一女子之故,至损清神。则妾虽去,而心稍慰矣。” 崔若曦拿到柳段段的信,心里很是悲伤,可皇帝要的人,谁敢不给?他只能把悲伤付诸笔端,写了首伤情的诗:“赤板桥西小竹篱,槿花还似去年时。淡黄衫子浑无色,肠断丁香画雀儿。” 没有了柳段段这个红颜知己,崔若曦的心情有些低落,在家里看着粗犷的岳父更是不顺眼,柴雍因是武官,打交道的大多都是些大老粗,所以说话做事不拘小节。有一段时间柴雍衙门里公务比较多,每天来去匆匆,竟半个多月既没洗脸也没有梳头发和胡子,出来进去一副邋里邋遢相,特别是一幅乱蓬蓬的络腮胡子都和头发粘连到了一起。崔若曦看着嫌弃,就顺口说道:“一丛哀草出唇间,须发连鬓耳杏然;口角儿回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把个柴雍气的暴跳如雷。顺手操起一根棍子就向崔若曦扔去。崔若曦练过些剑术,也略有些武功,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老丈人谋杀亲女婿!难道是想给女儿改嫁吗?” 柴雍气的不行,却又无奈,只好先丢下他去公务,崔若曦的夫人柴氏看到这一暮,又嘤嘤的哭了起来,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男人,一天到晚这样互相伤害,可她却谁也说不了,只能夹在中间受夹板气,只能一次次用哭来让两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互相妥协。崔若曦看夫人又在痛哭,就过来哄她,柴氏哭着对他说:“古人说不矜细行,必累大德。夫君这样不拘细节,必有损于你的名声和品德修养啊,将来因此犯下大错,悔之晚矣!” 崔若曦安慰她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夫人无须过虑。” 柴氏又说:孝有三:大尊尊亲,其次弗辱,其下能养。夫君饱读诗书,今既为吾夫,应以父之礼事吾父也,何对其出言不逊,戏侮之哉?“ 崔若曦自知理亏,一边讪讪的说:”嬉之使其乐也。“一边又走出了家门。 柴雍一早被女婿惹了一肚子气,到衙门里越想心里就越气,自己虽然是行武,是个粗糙的汉子,但从未受过别人的轻慢,可自从自己选了这个女婿,就总被女婿各种戏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初女儿如鲜花一般,多少军中之士托人做媒,可自己做了一辈子武夫,总觉自己粗糙愚钝,不解风情,不想把知书达礼的女儿嫁个榆木疙瘩一样的武夫。本以崔若曦那厮诗才出众,甚有名望,会是个知书达礼,尊重长者之人,没想到竟是此种轻佻浮浪的书生!此小人留在家中除了浪费米粮,戏弄尊长,还有何用? 柴雍越想越气,忍不住从墙上拿下长剑直奔家中。他拿剑回家意欲何为?崔若曦能否无恙?请看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