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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3/3页)
,温吞了许多。 玄悯和薛闲从没见过这种纹样,甚至已经做好了难以查找的准备,却没想居然这么快就有了些眉目。 “这绳结是缠来做什么的?”玄悯收起薄纸,点了点柜面。 老板娘正依照老板的话数着铜板,闻言“哦”了一声,答道:“保平安顺遂的福寿结。” 她抬头看到玄悯的神色,又补充道:“不常见是不是?这纹样是我前些年学的,我在别处也没见过,但是真的灵。我儿带着这绳结,挡了几回灾了,只是绳结总坏。” 玄悯:“从何处学来的?” “石头张的媳妇儿。”老板娘说完,又想起玄悯多半不是本地人,解释道:“石头张是咱们县里有名的石匠,雕工了得,被不少京师里来的老爷请去过。他媳妇儿是个手巧的,喜欢编些漂亮玩意,我从她那儿学来的。” 石头张? 薛闲想到那沉在江下的石锁,心说那边也是石,这位也是石,总不至于那么巧吧? 玄悯自然也没错过这样的巧合,他拿起包好的衣服和铜钱,问了一句:“那石头张住在何处?” “顺着街往东走,胡瓜巷里,门口堆着一堆石料的就是。” 徽州府里雕工是出了名的,不少人专程来找这里的手艺师父雕些玩意。所以老板娘不疑有他,痛痛快快就报了地方。 玄悯不像薛闲一样弄不清方向,出了门三转两转便到了胡瓜巷里。 老板娘说的特征果真显眼,站在胡瓜巷头,便能看见里头有一间宅子门边石料堆成了小山。 他抬脚走到那宅门前,敲了敲铜门环。 然而门内久久没有动静…… “这位小师父也是来找石头张么?”有位从玄悯身边经过的中年人出声道,“他不在家,我住在他隔壁的宅子里,他家空了半月有余了,整日黑灯瞎火的,半点儿声音也听不见,兴许又被哪个外地来的老爷请走了。” 中年人说着,又兀自嘀咕道:“不过他媳妇儿也不在,兴许是出门走亲戚去了?说不准,总之敲门不管用,这半月里来了好几拨人了,都白跑了一趟,隔一阵子再来吧。” 他说完看了眼天色,也不再多言,匆匆便走了,没几步,便进了不远处一间宅院的门。 玄悯见他进门便收回了目光,垂着手站在石头张家门前。 薛闲不太舒服地动了动爪子,左右无人,他便从袖口里探出脑袋喘了口气。 玄悯手指撩了撩他的尖细尾巴,蹙眉问道:“怎的突然浑身发烫?” “不仅热,还胀得很。”薛闲细长的舌头从半张的龙口里挂了出来,颇有些半死不活的。 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并不算陌生,上一回这样周身热胀,还是在坟头岛里。热胀的结果,是他终于真灵归体。这回又起了这种感觉,他怎么可能随意略过? 薛闲大着舌头,冲玄悯道:“劳驾你撞个门,翻墙也行,这石头张家藏了东西。” 玄悯:“……” 薛闲想了想,又补上一句:“翻进去之后,最好找个空屋把我放下来,连那衣服包裹一起。” 玄悯手掌已然覆在了张家大门上,闻言一顿,问道:“为何?” 薛闲干笑两声,不冷不热道:“身体胀得厉害,怕是维持不住这个形态。不变人,我就得变回原型,压塌半个卧龙县都不成问题,你会变成饼的小和尚。” 玄悯:“……” 第33章 石头张(一) 玄悯会不会变成饼这暂时无法知道,反正说完这句话的薛闲,是被提溜着尾巴进的张家院子。 “若不是我浑身不舒坦暂且顾不上,你现在便已经在被天雷追着劈了。”薛闲威胁道。 他大约有心做出张牙舞爪的架势,然而正热得昏昏沉沉的,实际出口的效果懒懒的,堪比哼哼,爪子也只是像抽筋似的动了两下,总之是半点儿威风都不在。 先前在江里,玄悯半晕,错过了他直上云霄的模样。这会儿单看这细细一根的小龙,着实是撑不出什么威慑力。 玄悯原本大约是打算一进门便随便找一处屋子将这小细龙放下,然而当他真正站在院里时,他又改了主意。 薛闲正热得不知今夕何夕,脑里煮着浆糊。他隐约觉得玄悯一进门便停住了步子,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半点儿没有要动的打算,似乎在静观其变。他感觉到玄悯松开了捏着他尾巴的手指,将他重新搁在了骨骼突出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