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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皮肤黝黑黝黑的,笑起来只能看见牙齿一亮一亮的,可不知为何就感觉变了,看得顺眼多了。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中邪了,长得和以前也是一模一样啊!难道真是转性儿了? 走到院子门时,钟婶子还是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 钟婶边走路边摇头地回了自己家。 天快黑的时候,钟婶子的男人田国栋回来了。这个村的人大部分都姓田,少数没姓田的,也都是和姓田的有姻亲。 咋了?钟婶子的丈夫田国栋拿着一块毛巾披在脖子上擦汗,难得见媳妇一脸魔怔样。 你猜猜我刚才去桑桑家看到什么了!? 桑桑又抢自个儿子的东西吃?田国栋很自然地说,摇摇头叹气: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也是让她爸妈给惯的。 不是!钟婶子站起来道:我看见她煮饭了,煮的面疙瘩,她还想留我去她家里吃。桑桑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居然还会做饭?要不是看她人一样,我真以为她是中邪了。 这倒稀奇了。田国栋放下毛巾,说道:可能是知道她姥姥去了,没人惯着,也就看开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别不长记性,过几天又变回以前那样儿。 明天你再去她家里看看,她家那地能帮的也帮一帮,她带着孩子不容易。她要是有心,咱也能顺心。田国栋也是心善。 钟婶子和田国栋只有一个儿子田义,儿子娶了媳妇也生了孙子,孙子狗剩今年七岁了,就爱和孟书言一块玩。 晚上,屋里边,钟婶子儿媳妇李小琴躺在床上对丈夫道:你说咱妈怎么回事,自己家都吃不饱了,老爱给田桑桑她家送吃的。 田义翻了个身:人家一家怪可怜的,咱能帮衬就帮衬着点吧。 呵,咱能帮到什么时候,小心人田桑桑赖上咱们。就她那么胖,一顿饭得吃多少粮食。咱家的东西都是自己劳作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妈可倒好,我做了几个馒头,那是留给咱们狗剩吃的,她还给言言送了一个过去。李小琴想想田桑桑那讨人嫌的模样就来气啊! 田义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馒头吗?你都小气些啥,睡了睡了。以前田桑桑她姥姥还不是经常给咱狗剩吃的。 李小琴一噎,嘟囔:就你们做好人,就担心着点吧,哪天把咱家都给拖垮。 你烦不烦?田义心里开始起火,你又是少给娘家吃的还是喝的了?田义是个男人,可也不是没有脑子。自己媳妇儿嫁过来时,嫁妆都被娘家拿了去,她还不收敛,成日里逮着机会就往娘家送吃的。偏生她娘家又全是一群窝囊的,李小琴她弟,有手有脚天天不做正事在家里坐着,怕干活,指望着他姐接济他。 李小琴有点心虚,恹恹地闭上嘴。 一下午,田桑桑把家里的那块小菜地松了松土,打理好,晚上烧了热水,给孟书言和自己洗了个澡,才上床休息。 胖子的体积庞大,洗澡时要的水也多,原主也不晓得是多久没洗过澡了,全身都能搓下一块泥巴来。关键是,不管怎么搓,那皮肤总是黑的,这简直就是在田桑桑的小心脏上捅了一刀。还以为能做个清爽型的胖子,现在注定是无缘了。 这时候没什么娱乐,白天种田,晚上在家,邻里聚在一起,拿着把蒲扇摇啊摇,唠叨点家常,就各自入睡了。田桑桑自然是没什么闺蜜,也没有叨家常的对象。再说了,晚上他们娘俩只喝了粥,她现在是饿到不行。饿就饿吧,希望能饿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