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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2/2页)
的带着微微的刺痛,但这样真的,很好。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 当初抱着能够亲手为周晓晨接生的心思,选择了妇产科的秦雨,在周晓晨结婚的第五年拿到那份检验报告时,头一回觉得或许这就是天意。 谢东阳不育,他根本没法子给周晓晨一个孩子,那么……大胆而又疯狂的念头如春草般在脑海里滋生。 秦雨偷偷修改了病历,借口周晓晨出了问题,为她检查时取了她的卵子。 用了些手段和非法途径,她终于怀孕了,用她的身体偷偷孕育着所爱之人的骨血。 “秦雨,我和谢东阳离婚了。” “是因为,他以为你不能生,所以要和你离?” “不是,沈佩怀孕了,谢东阳说孩子是他的。” “……” “秦雨,我搬到你家和你住好不好。” “好。” “秦雨,你有孩子了?” “嗯” “是……是谁的?” “是我……最爱的人的,可是,我们不能结婚。” “……别难过,以后有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们。” “说定了不能反悔哦。” “嗯” “晓晨,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 “其实,不育的是谢东阳。” “……” “要不要,等沈佩生下孩子,把验查报告给谢家所有的亲戚寄去?” “好呀……还是不要了,孩子是无辜的,就让那白痴带一辈子绿帽子,给别人养一辈子孩子好了。” “你真傻。” “呵呵” “秦雨。” “嗯?” “如果……” “嗯?” “如果,下辈子我投胎成了男人,你嫁给我好不好?” “好。” 第一章 酷暑,闷热的风从南边吹来,严热的气候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扼着人的脖子,逼得人透不过气。 阳光炙烤着大地,地面上浮着一层热气,脚踩在地上仿佛踏在那烧得发烫的炭上一般,田地缺了水的泥土,已有了龟裂的兆头,地沟的边上,巍巍站立的大树上,蝉不停的叫着,宣泄不满。 不远处,小河的水位比之往年明显地降了许多,架在河边的水车,没有一台是闲着的,少年打着赤膊,双脚用力的踏踩,背脊上的汗在身上汇流成溪,等在一旁的汉子,水才满了七分,便急着提桶而去。 田地里,劳作的农夫将水灌入,滋润着庄稼,舌舔了舔干裂的唇,一抬头,那火辣辣的太阳毒得让人睁不开眼儿。 “娘的,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桂家老二走到田边,黝黑的皮肤晒得发红,他到了水罐子,喝了口水,补进去的水都比不上流出的汗多。 看了看长势尚算不错的庄稼,桂家老大直了直腰,他脱了早湿漉漉的短褂,往脸上一抹,也不管那汗味直冲鼻子,抬头看了看天,连片云都瞧不见,“咱爹说这两天就会有雨,咋还不下呢。” 桂老二一撇嘴,凉凉道:“咱爹这话都说了大半月了。” 桂老三听那两个的对话,忍不住咧嘴一笑,继续埋头干活。 远端传来了儿童尖锐的叫声:“三……三叔。” 桂老大一听,是自家儿子的声,忙寻声望去,那臭小子光着脚丫子,一阵风似的边跑边喊。 桂老三也听到了叫声,手上动作一停,应了一句:“这儿呢” 孩子直直冲了过来,“三……三……三叔……”他双手撑着腰,气喘得话都说不利索。 桂老二拍了拍小子的背:“着什么急,把气均了再说话。” 依言,连吸了两口气,顺了气,忙叫道:“三叔,三婶要生了,奶奶让你赶急回去。” 桂老三懵了,一动不动。 “傻站着做啥,还不快去。”桂老大对着弟弟大吼一声。 桂老三被叫回了魂,啥都没说,不管不顾扔下锄头,撒开了腿往家里头跑去。 桂老二摸了摸下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揶揄:“又不是头一胎,你瞧他急的那样,和投生似的。” 桂老大向来同老三交好,回了一句:“你媳妇生泊哥时,我瞅你比他跑的还快。” 已经一屁股坐地上的孩子,听到这话,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