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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2/3页)
马车里,萧羽彦躺在穆顷白的腿上。晃着手道:“其实这人的来历,宋晏不查我也知道。如今最想我死的,出了我那个叔父,还能有谁。” “你想如何?” “其实叔父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没道理。我死了,他固然有机会继位。可我若是没死,他的行动必然暴露。你说他兵行险着,会不会有什么后路?” 穆顷白的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好好休息。这些事就不要再想了。”他顿了顿,又道,“若你想除掉他,也未必是不行。” “我也派杀手去杀他么?”萧羽彦说着却是真动了心思。上次遇见他,倒也没见到他有多小心防备。只要他离了侯府,要杀他便不难。 “你去哪儿找可靠的杀手?” 这倒是问住了萧羽彦。十七原本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难保刺杀失败会有闪失。她得找一些不相干的杀手,以便事后撇清干系。 思虑良久,萧羽彦翻了个身,撇嘴道:“是啊,上哪儿找去?怎么锦乡侯一找就能找到,我连个门路都没有呢?” “谁说你没有门路。”穆顷白笑着看着她。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穆顷白,忽然坐起身。这动作太大,一下子牵扯到了伤口。穆顷白忙将她拉进怀中:“别乱动。” “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和那个墨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其实一早听过墨门这个组织,但并未多加在意。只是听说墨门中人个个身怀绝技,但是又大隐隐于市,是个不出世的组织。 而且起组织庞大,力量也不可小觑。但是因为隐没在民间,所以没人知道它究竟有多庞大。 穆顷白沉吟了片刻,低声道:“我的师父,是墨门前任巨子。在我离开齐国前夕被人杀害了,死在黎国。” “所以你是来调查你师父的死因的?” 穆顷白摇了摇头:“他老人家临死前将巨子令交给我,却吩咐我不必调查他的死因。而且……”他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萧羽彦咋舌道:“所以你现在是墨门巨子?” “姑且算是吧。” “姑且?” “墨门毕竟是民间的组织,我的身份不适合。如今也只是借助墨门的力量来办事,今后总要还回去的。” 萧羽彦笑道:“我若是你,我就立刻回齐国。先把前面的障碍扫平。当了国君之后,就万事大吉了。” “你如今便是国君,你觉得万事大吉了么?” 萧羽彦顿时哑口无言。她若是男子,便不必受到韩云牧那般威胁,也不至于处处掣肘。黎国局势也不会像如今这样。 她仰面倒在穆顷白的怀中,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绕着青丝。穆顷白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不过如果你需要,墨门的力量可以任你调用。” 萧羽彦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那你这算不算是假公济私?” “自然是算的。”他笑了笑。 萧羽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是故意在我面前显摆呢?”她一个手下什么兵权都没有的国君,遇到了掌控着天下最厉害阻止的齐国皇子。相较之下,真是凄凉得可以。 回到黎国皇宫。穆顷白下了马车,将萧羽彦一路抱回了未央宫。自打琴师进宫以来,国君就三番两次受伤。每次受了伤,都是琴师抱来抱去。宫人们早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不少宫女都围堵在两侧,偷眼去看两人。议论起琴师究竟相貌如何,并啧啧可惜,大好的青年才俊,怎么就成了陛下的男宠。 当然,也有少部分宫女觉得两人这关系非常有趣,每每见到国君和琴师有何亲密的举动,便止不住发出激动的惊叫声。 天气越发寒冷起来,各宫都生起了炉子。萧羽彦一回宫,便发现有不少政务要处理。可没等她寻个宫人将她的奏折搬来,便听说韩云牧将那些奏折都搬到了大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