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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3页)
他已经面色铁青,似乎是山雨欲来的征兆。片刻后,沁弦噗通跪在了地上:“陛下,奴才腹痛难忍,恳请离开片刻。” 萧羽彦和韩云牧一怔。沁弦不等国君首肯,便连滚带爬跑了。 皇后抬起手中的帕子,掩唇笑道:“哦吼吼,这小奴才可真有意思。妾身见陛下和大司马吃的如此津津有味,我心甚慰。想必二位还有国是要商议,妾身便先行告退了。”说罢甩了甩帕子,扭着熊腰扬长而去。 萧羽彦生无可恋地看着一粒米都没剩下的碗,幽幽道:“韩爱卿。如果寡人有一日失手杀了皇后。你会原谅寡人吗?” 韩云牧心平气和地看着萧羽彦:“皇后毕竟是从齐国嫁过来的。但齐国嫁来的是一位公主,而这,是个男人。” 他这算是首肯了!萧羽彦本该激动得热泪盈眶,但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顾不上了,只剩下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而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萧羽彦第一次看到韩云牧的表情如此生动…… 于是一整个下午,黎国的国君都没能离开恭桶。大司马一直神情凝重,看似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额头的青筋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煎熬。 萧羽彦虚脱地趴在南书房的寝宫内,有气无力地垂着胳膊。沁弦今日是无法前来贴身伺候了,萧羽彦晚上吃不下饭,虚弱地趴在床上琢磨着要怎么把这个皇后给弄走。 原本萧羽彦没打算这么快解决身边这个祸患的,但再这样下去,锦乡侯说不定就能被天大的馅饼砸中,直接当上黎国的皇帝了。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后宫起火了,萧羽彦哪有心思对付锦乡侯。为君之道,在于权衡。后宫也是如此。 这些都是当年先皇总结出来的帝王之道。但萧羽彦的父王从来没有机会在后宫施展他的权衡之术。因为先皇在世时,国家治理得并不怎么样,也没有卓著的政绩。唯一传遍五国的名声便是——惧内! 萧羽彦是决计不会走父王的老路的。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挑起后宫妃嫔的争斗之心!后宫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前人人都得不到雨露。现在皇后一人独宠,难免招人嫉恨。到时候……萧羽彦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都说人动歪心思的时候,容易遭到天谴。萧羽彦这一肚子坏水咕噜噜冒泡的时候,寝宫之内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人。 听到声响,萧羽彦以为是宫人。头也不抬地喝道:“寡人并未传召,你进来做什么?!” “妾身是来侍寝的。”皇后粗犷的声音震得萧羽彦耳膜一痛。说话间,一只手已经轻轻覆在了萧羽彦的后背上。 皇后一脸关切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今天中午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这般虚弱。可是生病了?” 萧羽彦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避免危险部位暴露:“皇后有心了。寡人……寡人无疾。” 话一说完,皇后面色大变:“陛下此言,倒让妾身想到了蔡桓公!正是因为他讳疾忌医,最终才会病入膏肓。陛下可切莫学他,一定要有病就治!” “寡人只是吃坏了东西,太医已经前来看过了。皇后……且回吧。”萧羽彦偏过头去,不想面对皇后这张*的脸。 但皇后还是握住了萧羽彦的手:“陛下,妾身不才,却学过一些推拿之术。让妾身为陛下排忧解难吧!”说罢不由分说扯过了萧羽彦。 “不不不必了,寡人——啊——”萧羽彦话音未落,腹部便遭到一下痛击。 皇后力气奇大,轻轻一扯,就将国君拉到了自己面前,重重点在了萧羽彦的腹部。然后就势顶起,一个翻转撂倒在了床上,再一个翻身跨坐在了萧羽彦的腰上。 萧羽彦挣扎着叫了起来:“住手!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寡人——嗷——啊——呜——” 皇后自肩膀至腰部,对着萧羽彦大展身手,当场练了一套大力金刚指。痛得萧羽彦哇哇大叫,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 “陛下,妾身方才只是先替您松了松筋骨。现在才是正式要开始推拿了。” 第十章 夜探寝宫 萧羽彦听到这句话,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皇后拍了拍身下人的脸,对方一动不动,彻底没了知觉。他冷哼了一声:“一国之君竟是这等鼠辈。黎国这气数真的是要尽了。” 他利落地翻身落在床下,大步走到了南窗下的书桌旁。上面正横七竖八摆放着一些奏折,杂乱的奏折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他抽了出来,却发现纸上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名男子,临风而立,飘逸俊美。轮廓寥寥几笔勾勒,却足见画功精妙。只可惜男子却并未画上面孔。 画像旁用隶书写了几行字:“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西方?黎国的西边不正是齐国。皇后回头看了眼昏迷中的萧羽彦,黎国的这些人真是怪异。这国君似乎思慕着齐国的什么人,可画像上又分明是个男子。 皇后放下那张纸,翻了翻桌上的奏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