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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2/3页)
摆在哪里合适。 只是木容一向不大喜欢繁杂,自己卧房里也只添了个珊瑚摆件,说是能安神凝气的,卧房外厅里摆了个琉璃框的山水水墨屏风,隔住了往卧房进的门,书桌上放了个冻石的摆件,余者她便一概不管了,只凭着冬姨几个自己做主。却也忖着主子心思,只挪出了个木头雕花六扇折叠的花鸟屏风摆在了大厅里,小花厅里依样放了几件看着便不俗的,也只一味的求爽利好看。 木容瞧着喜欢,又指了几样精致的让摆在了冬姨和莲子莲心的房里。 这一番的忙碌足足三五天,只是如今换了绛月轩这样的住处,下人未免显得太单薄了些,苏姨娘便拣选了些个看去伶俐的丫鬟婆子送到了绛月轩来,木容推脱不下,便只留了个看上去很是本分的丫鬟,令给冬姨打打下手,也不令进屋伺候。这太守府里的人她总也不放心,谁也吃不准谁是谁的眼线。况且她身边眼下也还未必干净呢。 好容易收拾停当了,这日里木容睡了一个足,大清早的起身洗漱后便往小花厅去了,刚一坐下,便瞧着那新来的丫鬟从厨下端了菜来,却还是听话的站在门外,只等着莲子莲心来拿,木容便是一笑,随口问了句: “你是府里庄子挑上来的,还是外面采买来的?” 那丫鬟听问,登时高兴起来: “奴婢是从城外咱们丰年县的庄子上挑来的。” 大约觉着自己能被挑出来是绝大的荣光,倒是莲子一听也是一笑: “丰年县的庄子?咱们院子里那小丫头危儿也是今年从那挑上来的,你们想来也是认识的吧。” 木容端碗吃粥,就听她们说话,谁知那丫鬟听了莲子的话却是一脸茫然: “庄子上人都粗陋的很,都好些年不从庄子上挑人来了,奴婢还是这些年里挑上来的头一个呢,再没听说我们那还上来有个小丫头的。” 木容手一顿,却是抿了抿嘴,笑了起来: “不过闲话几句,你别放在心上,她是记错了,咱们府上到底三四个庄子呢。” 听木容这样说,那丫鬟才松了下去。 莲子莲心对瞧了一眼,木容却是不动声色,她二人也就再不做声。 却说着午后,张春英愈发坐立不安,她到峦安来都好几日了,虽是不愁吃喝的,可越瞧着木家这样的宅子这样的人家她越是眼热,丫鬟婆子成群的伺候,花起钱来从不用计算,吃穿用度又都是那样的精致,她不禁想起那日遇见的个老婆子对她说的,大约表姐还是对自己情意淡淡的,便不上心。 张春英咬了咬嘴唇,觉着自己这样的安排实在再好不过,于是收拾妥当了便往荣华院去了,只一进门,便见了梅夫人正坐在小花厅里,抱着个木宝嘘寒问暖,木宝仍旧一副怯懦模样,只紧紧抱着梅夫人。张春英便笑着到了近前,给表姐请了安,寒暄了几句正要说明今日来意,却见鸾姑忽然从外慌慌张张进来: “主子!大不好了!粮铺出事了!” 梅夫人一下怔住,张春英自然也不好再说话。 周家从前营生便是布匹成衣带同米粮,当初陪嫁里除了布庄和成衣铺子外还有一套三间店铺的粮铺,那粮铺便都被梅夫人拿了去,一向生意不错且还平稳,十几年里没出过事故。 “怎么?” 梅夫人一怔后方才发问,却见鸾姑急的满头是汗: “有人去县衙告了咱们粮铺,说是买的米有毒,回去吃死了人,到铺子里去讨要说法,铺子里管事的竟仗势说咱们是太守府夫人家的铺子,断没有怕小人讹诈的,那人便抬了尸身到府衙去告了,还特特闹的满城皆知,府衙的便只得去铺子里查了,谁知这一查,不仅是米有毒,竟还以次充好,就连那豆子都是陈年发霉的!如今已是闹将出了好几家,是吃坏了人的!” 梅夫人一听,霍然从座上立了起来,一下子把个木宝吓的缩到一边,梅夫人声色俱厉呵骂起来: “赵同简直是个狗屁不通!去把赵婆子给我叫过来!” 这赵婆子也是梅夫人当初陪嫁的小丫头,及至后来做主给了太守府一个叫做赵同的奴才,赵同却是个惯会拍马往上爬的,没几年就做了梅夫人心腹,粮铺自是交在他手中打理。 一时间小花厅里闹的不成样子,张春英几次张口都没个说话的余地,眉头蹙的愈发的高,实在是耐不住,便悄悄退了出来,只在门口自己思量了半晌,便是径直往东跨院偏门处去了,雇了车,竟是径直去了静安侯府。 赵出刚用罢了午饭,正预备着和石隐出门办事,却是忽然有人来报说太守府中来了人,两人不觉对视一眼,却寻思不透到底为何,便令将人请去了偏厅。 待到了偏厅,赵出自然负手而入,石隐却是到了门外便止了脚步,只听屋里声音。赵出却是一进门瞧见屋里竟做了个二十来岁的妇人,一下未免有些惊异,止不住瞧了一眼。心下有几分不喜,这太守府做事简直是迂了,明知他这府上没一个丫鬟婆子,再有怎样的事也不能遣个女人来。 只是张春英却是一听脚步便赶忙起身,却是一见之下愣怔而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