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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2/3页)
中的纸递了来,竟是那女子的卖身契,木容掂在手里只觉着有些重,可这女子却当真算是贱卖了自己,三支粗苯的银镯,不足五两银子。 她无意间便去看那卖身契,上面写着的名字,这女子,姓丁,名慕宁。 这名字,似乎隐隐也印证了什么。 木容合了卖身契,就见那女子起身,就近寻了家当铺进去,没过多久又出来,往街外去了,也是没过多久,就见了几个工人模样的男子来,将她旧主的尸身抬去,她交代了几句,将手里的几两银子也一并给了人。 “恐怕是棺材铺子的工人。” 莲子看了看,眼下也露了几许悲戚,似是被这姓丁的女子触动。 这一折腾,足足又耽误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莲子担忧马车停在这里时候久了引好事之人打听,就招呼车夫把马车赶到了得月巷,就站在周家附近的地方停了半晌,木容没了心思到周家就拜访,便也留在马车里,只好等下一回再说去周家的事。 约莫着到了和那女子约定的时候,马车才又回了衙门后门那处,果然见那女子立在原处等候,身上已然换了衣裳。 到底莲子嫌她丧气,不肯让她到木容跟前来,便让她跟在马车后面,一直又回到了木家西跨院的角门上。 木容下了马车等这人走到近前来,这才就着昏黄的光仔细打量了几眼。这丫头年岁已然不算小,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倒很是眉清目秀,面上神情仍旧同那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眼底星点泪光也没有。 “你是周家我舅母送我的奴婢,记着你身份。” 趁着莲子叩门的功夫,木容忽然没头绪的交代了一句,这丫头怔了一下,随即应了声是,连声音都是那般的冷冽。 门开了,木容便转身领着人往里走去。倒是一路安生回了院子,就见秋月守在院子里等着,一见她们回来了就赶了上来,却被忽然多的这个人给闹的有些不解: “这怎么?” 秋月拿眼去看这丫鬟,莲子方才也听见了木容的话,便回了她: “周家少夫人似是觉着姑娘身旁伺候的人太简薄了些,就把自己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送给了姑娘。” 秋月脸上露出几分勉强笑意: “这可怎么说,只怕还得和苏姨娘还有管事的都说上一声,倒是未必肯让留下。” 木容接了莲子递来的茶盏,饮了口白水方才淡淡交代: “去回吧,就说她的月银以后不必官中出,一应吃穿用度我自会从我自己的份例月银里拨出来。” 秋月怔了一怔,却瞧着木容很是笃定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却是忽然觉着她和周家这落魄的外祖家亲厚了起来。可转念一想,木容如今也就是这般状况,亲厚与不亲厚也改变不了什么。 秋月刚一应了是,木容便把茶盏随手又交了莲子,上下打量了这女子几眼,虽说骤然换了新主换了新地方,眼下又是任着几人相看,她倒一点不见局促,木容这才有了几分笑意: “既跟了我,从前主子给的名字就不作数了,眼下你是我房里的奴婢,如此……” 她瞥了一眼屋里另两人: “就叫莲心吧。往后自当凡事谨慎仔细,木家,可比不得旁的人家。” 莲心低头应是,眼底神情却是略微松动。 莲心,莲心味苦,却是清凉降火,她这新主给她取的这名字,倒是用了些心思。 木容以手指轻叩了桌面几下,似还是有话要问,秋月便开了口: “你多大了?” 莲心似也觉着自己该交代清楚,便也不再口紧,一一说了起来: “奴婢十七,本是孤女,无名无姓,自幼被卖去旧主家,从前的名字,是旧主家的少爷给取的。” 倒是个聪明的,话回的明白,却又含混不清。 莲子拿眼去看秋月,就见秋月似是放松了些,恐怕在她想来,她旧主周家,这取名的少爷,就是周景炎了。 可木容听她说起,却不禁又思量了起来。丁家,慕宁。倾慕的慕,木宁的宁,还有那古怪死在峦安的丁家少爷。这丁家,莫非和木宁有什么关联? 木容仿若不在意般扫了莲子一眼,莲子心下会意。 “你方才来,照理说也该让你歇一歇再说,可咱们院子比不得旁人的院子,人手上紧迫了些,差不多的活计都须得自己来。这不今日里方才又人来咱们院子里中了些花树,也刚打扫净,天也快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