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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1/3页)
苏姨娘却极为淡然,显然没把这事当做一回事,木安便敛了心神,细细说起: “听木容话里意思,木宣似也就是去看看她病症是否好转,听着传回的话来说,她也没停留多少时候就去了,倒是来去匆匆更像是临时起意,连探病的礼都没带。” 苏姨娘这一回眼底便露了几分鄙夷,张口点拨女儿: “四丫头的病,病的离奇。这边云家书信一到,不出三两日便病倒了,起先也不过是伤寒咳嗽,将养几日也就罢了,谁知梅夫人忽然好心,招了谢郎中来,却也不肯诊脉,只形容病症开了药方来。这药吃下去,反倒病症愈发深了。” 木安听着苏姨娘的话,便垂眼沉思,品了半刻,才终是品出了滋味,眼底露了几分畏惧: “这样心狠,就不怕伤了木容性命?” “拿捏的好,伤是会伤了身子的,可命却必然要留着,否则到时若是云家来人,探清了当年那事原委,可四丫头却不明不白的没了,这事,也不好说。” “生了贼心又畏手畏脚,只怕梅夫人眼下心里别扭的很。” 木安忽然笑话起来,苏姨娘便抬手抚了抚女儿鬓发,眼底慈爱柔和: “你姐姐说亲的时候不少波折,幸得我悄悄告诉了你父亲,这桩亲事才没被搅和了,娘这一辈子也没什么过多渴求,你哥哥如今已娶妻,你嫂子又是个贤良孝顺的,你姐姐去年也已嫁了出去,亲事也算和美,如今就剩了你,娘也一定让你顺心顺意。可也总要让东跨院的知道,我也不是能任人拿捏的,女儿,我也是能护得住的。” 木安温存倚在苏姨娘怀里,眼眶便红了。 “娘,你说这日子,怎么就这么过的艰辛。” 苏姨娘抚着女儿发顶,轻叹一声,再没有说话。屋内伺候的几个大丫鬟一见两个主子如此,便赶忙上前劝慰几番,说着大少夫人的好,说着大姑娘亲事的好,再说着木成文对自己这一房的看重,苏姨娘这才缓缓又好转起来。 只是竟又打点了几分自己的东西,使人送去了木容的院子。 而这番做派传到东跨院时,梅夫人便止不住的冷笑: “苏凉月惯爱做这些把戏,就爱哄一个好名声给人看。” 身旁坐着个袅袅娜娜十四五岁的少女,聘婷貌美,听了这话便别了丹凤眼看向梅夫人: “可旁人就吃这一套,只怕木容眼下就觉着苏姨娘的好了,再没准过个几日病症好了,就该去寻苏姨娘出谋划策,看看怎么能夺了云家这婚事了。” 梅夫人听了这话眉眼略是一变,回头看了这少女一眼,便宽慰起来: “你也别担忧,眼下这事不还顺畅着么。” 木宁便垂了头,只是眼底却终究带着几分不安。梅夫人看了女儿如此,不免有些心疼,探手攥住了她便又宽慰: “母亲知道你的心思,一定让你心想事成,你瞧着前面多少绊脚石,不都一一清理了?依着从前你堂叔公大寿时你和他见的那一面,又隐约的给了示意,即便他来了峦安,也总是知晓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的。” ☆、第六章 依着木宣探过木容后回来说的话,木容仍旧病的不轻,可却也实实在在比原先好了许多,至少如今神思清明,同人能对答如流,不似前些日子只一味昏睡,偶然醒了也是昏昏沉沉。 这便让木宁大不安起来,总觉着有些什么不对,否则依着那药用下去,她即便不添病症,至少也该还是那个状况,如此再过个三两日,梅夫人也好借了这由头将她送到城郊别院去将养。 可偏偏的,人却忽然醒了。 而如今那病症好转的人,正坐在院子里广玉兰树下吹着微微还带些温的风,消散消散病气。 木容院子里没椅子,秋月只得把屋里的圆凳搬到了广玉兰树下给木容坐着,又怕她体虚不耐坐着歪倒,便站在她身旁就近护着,随后招呼了莲子拿了床小褥子给木容盖在身上,生怕再被风吹坏了身子。 广玉兰花期早,这个时候早已没了花,不太大的树上也只有厚重的绿叶,木容迷了眼透着叶缝看光,便射的两眼发疼的红了眼眶,赶忙别了眼,再看旁处时,一下心里便觉着冷飕飕的。 这院子里,再没有一块绿处,院子虽不大,却是露着黄土的光秃秃一片。 “秋月,去我妆奁里拿一支银簪,到管事的院子一趟,就说我想栽些好活的花木,不拘着是什么,只要绿绿的叶子有颜色的花就好。” 秋月一怔方才应下,心里便生出几分恻然。 整个太守府里,不管是前院还是东西两个跨院,即便是眼下还没人居住的空院子,也都没有木容院子里这样的,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如今想要,却还得低三下四给奴才好处才能得。 她见木容垂了头再不看旁处,便唤了莲子站在身旁伺候,转身进屋就去妆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