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22节 (第2/2页)
再倒回去。 走到山下,公交站牌上写着线路的起止和终点名:乐山——蝉鸣寺。 程梨看了眼,决定去这个最远的终点站。 ** 师出同门的甘霖陪着任西安到寺庙报道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时候,看着寺庙高挂正中的门扁上带着的“佛光普照”,眼角一抽。 甘霖扯扯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任西安的胳膊:“哥,不然回去再求求郑指?” 任西安看着甘霖,秋阳跌落满他身后的石板,他开口声音懒散,轻描淡写:“求,我错了?” 甘霖听他这懒洋洋的声音,觉得说什么都白搭。 任西安将手中拎的包带塞进牙缝间咬紧,双手撤出来摸向甘霖颈后。 甘霖老实站着,任西安将他的衬衫衣领揪出来,理了理,拍了拍,见皱巴巴的衣领板正了,告诉他:“你回去吧。” 甘霖:“郑指让我送你进去。” 任西安斜他,脸色沉下去:“不用。” 甘霖:“还有一叠表格要给大师傅。” 任西安伸出手:“给我。” 甘霖摇头:“不行,万一你随手扔进垃圾桶呢?” 任西安嘿了声:“你学坏了啊,哥哥我是那样儿的人吗?” 甘霖点头:“真是。哥你进去好好听师傅话,争取早点儿出来回队里。” 任西安乐了,要笑不笑地盯着甘霖:“滚,进监狱改造前,罪犯们才听这种屁鸡汤。” 甘霖:“你也别一时冲动。” 任西安唇角勾起个戏谑而玩味的笑:“哥冲动还能怎么着,拆了这庙不成?” 甘霖抿唇,很严肃认真地嘱咐他:“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别突然突发奇想真皈依佛门。” 任西安唇畔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起来,甘霖赶在他像掌心拍球一样拍他前,撒腿跑在前面。 他走了,任西安抬头看了眼这个未来一段时间内他要待得地方,骂了声又单手插兜单手拎包潇潇洒洒报到去了。 第16章 暴力美学 第十二章:暴力美学 甘霖跑得不算远,过了山门便停下等任西安。 山门后列着两排翠柏苍松,几抹苍翠后,是成列的肃穆碑林。再往外,则是叶片泛黄的枫,树枝绰约低垂,间或在石板路上撒下零星落叶。 往前,则是层层石阶。 石阶尽头,是蝉鸣寺红墙绿瓦的正天殿,重檐微翘,斗拱彩绘。 殿侧的小路旁放着几口汪了碧色深水的石缸。 里面睡莲已败,只剩绿叶彰显生机,几片飘进去的落叶掺和在内,显得空间逼仄。 间或有游客结伴来往,过路时纷纷扫清隽修长的任西安一眼。 任西安跟着甘霖,转眼绕过层层叠院,进了后方的方丈室。 走这几步路,像把时间甩在了身后,穿进了另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到门前的时候甘霖停下来,等任西安靠到跟前。 任西安这才迟迟问他:“郑指导说给我晾这儿几天?” 甘霖看着他那张面上清冷,实则已经有些焦躁的脸,说:“没给上限。” 任西安适才无所谓的神情上勾勒出一丝冷峻,低呵:“操……冤家。” 很耳熟。 甘霖一琢磨才想起来,来之前教练郑铎也是这么说的。 冤家。 甘霖:“……” 运动员都注重竞技状态,一天不摸拍不碰球,都可能有影响。 可郑铎和总教练商议,做出把任西安扔这儿来的决定也并非一时冲动。 一向稳重的郑铎,但凡跳脚……基本都跟任西安有关。 任西安冷淡的眸光拂甘霖一眼:“把郑指交代你的该说的说,该做的做,弄完抓紧走人。晚了小心哥给你捆这儿,让你看我怎么学打坐。” 甘霖应下:“哥你放心,我马上走,有雨,我不想过会儿打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