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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第2/3页)
,顾扬灵念着肚里的孩子,又看得薛二郎几眼,然后抿着唇浅笑,微微颔首。 薛二郎立时浑身舒畅,笑得合不拢嘴,扶着顾扬灵去了内室,在罗汉床上坐下,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一对儿手镯儿,还有一对儿脚镯,一个金项圈,全都是金灿灿的耀眼,做工精致,看着小巧玲珑。 “好看。”顾扬灵接过来仔细打量,想着薛二郎待孩子上心,于是又给了薛二郎好几个暖暖的微笑。 看得薛二郎心里头热热的,一股子心满意足的感觉从头顶倾泻而下,浑身都是不得了的舒坦。 “想要拴住一个妇人的心啊,容易,叫她生个孩子就行了。” 薛二郎想起有段日子他为着顾扬灵的疏离不驯发愁,酒桌儿上喝醉了便出口相问,当时有个友人就是这样回答他的。 想着想着薛二郎便笑了,看来那人没说假话。自打这女人有了身孕后,待他是愈发的温和亲近,虽有时候也会贤惠大方的叫他寒心,可瞧得出来,她如今愿意同他一心一意过日子了。再想想以前,薛二郎顿生知足常乐的感慨。 东院儿里有心爱的女人,还有正在孕育的孩子,薛二郎便不愿意去正院儿了。出去寻了福安,低声嘱咐了几句,便又转过身欢欢喜喜进了内室。留下福安烦恼地搔着头发,一脸愁容满心忐忑地往正院儿里去了。 自然是很失望的。 闵娇娥看着满桌儿的菜肴,又看着温好的女儿红,脸上是浅浅的笑意,眼里却是怎么也遮掩不去的凄哀。 红香绿玉一旁看得心酸,殷嬷嬷也叹了一口气:“那院儿本就勾着二爷的心,如今又有了孩子,可不是把二爷的魂儿都留在那儿了。不去便罢了,去了哪里还出得来。奶奶也要放宽心,总是来日方长。” 闵娇娥抿着唇点点头,两滴泪瞬时滑落,又被她很快抬手抹了去。 闵娇娥指了指桌上的菜:“来,二爷不来,你们陪我吃。做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也吃不完,吃着也没意思。今个儿不分主仆,来,都坐下,咱们吃菜喝酒。” …… 睡到半夜,顾扬灵照旧地醒了。动了动手脚,猛地发现帐子里多了个人。眉心一抖,心头一跳,又忽的想起睡在身边儿的是孩子的爹,笑了笑,慢慢摸着坐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却还是吵醒了薛二郎。 自从顾扬灵有了身孕,夜里屋里头总要留得一盏小灯,拿厚厚的灯罩罩住,并不晃眼。如今又隔了一层厚厚的幔帐,黯淡的光线下,只能瞧见恍惚的人影。 “怎么了?”薛二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地想起那凸显的肚皮,脑里一惊,忙坐了起来,凑上前抱住顾扬灵:“可是不舒服?” 顾扬灵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儿也不搭理他,只轻轻地左右一挣,掀开锦被,坐在了床沿上。 薛二郎还要问,顾扬灵已经撩起帐子,拿银钩子挂了起来。 门口处也跟着有了悉索的响动,薛二郎正是诧异,只瞧得帘子被揭开,红英捧着托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惺忪睡意,软软地小声道:“有桃花酥,如意糕,莲花包,红枣团,还有红枣羹。” 顾扬灵踩着软底绣花鞋扶着腰慢慢站起来,先把床头灯盏上的厚灯罩拿开,屋里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 薛二郎盘腿坐在床上,安静地瞅了一回,笑了:“你这是饿了?”说完嘿嘿笑了几声:“我瞧着晚上你吃得也不少啊!” 顾扬灵棱了他一眼,嘴里咬着一块儿如意糕,嗔道:“你这是嫌我吃得多了。” 薛二郎忙摇手:“可没有这意思,你只管吃,吃腻了叫人告诉福安,县里头那么多点心铺子,总还能找出些新鲜花样儿。” 顾扬灵撇撇嘴:“有事儿就只管交给福安,好歹你也是孩子的爹,闲了少去外头喝酒吃肉,你也跟着福安出去找找呗,不要等着孩子生出来,啥事儿都是人家福安做的,你这个当爹的,就只管动嘴皮子。” 薛二郎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我才刚从外头跑货回来,辛辛苦苦的,赚了那么多金子银子你都不夸我,福安就出去找了几样儿新鲜吃食,你就给夸上了。我看你就是嫌我在家里头碍你的眼,得了,明个儿我就出去给你找新鲜点心,这下可如意了?”说着躺下去,枕着双臂兀自盯着帐子顶生闷气。 顾扬灵抿着笑只管吃东西,末了,拿茶漱了口,又拿着红英烫好的帕子擦嘴擦手,见得红英要收拾桌子,道:“夜深了,你先去睡,明个儿再收拾。” 红英便把灯罩重新罩在小灯上,侍候着顾扬灵躺下,又落了帐子,才往外头去了。 帐子里密不透风,只微微透进些晕黄的烛光,顾扬灵瞧不清薛二郎的脸,只感觉这家伙还在闹脾气,便笑道:“行了,我随便说一句,你还喘上了。” 薛二郎哼了一声没应话。 顾扬灵抿着唇又笑了一回,道:“再过十来日便是太太的生辰,这次要大办吗?” 薛二郎绷着嘴憋了一回气,最后还是回道:“要大办的,太太喜欢热闹,哄着她乐呵乐呵。” 见得那话里气儿还未消,顾扬灵暗地里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