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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桦幽幽的说道：“越忙，就越觉得亏欠父母。”臧柒海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臧柒海道：“你还好吧，飞飞……生下来……就是奶奶带……说亏欠……我比你要多。”

    黎桦沉默了下，突然问道：“飞飞的妈妈……是怎么……"臧柒海垂着眼皮，轻声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想知道，等你回来，我详细告诉你。”

    黎桦摇摇头，温和的说：“就是说到这儿了，不是非问不可。”臧柒海“嗯”了一声，说道：“家长训练营成立后，两个小的可以在那边玩。带着保姆阿姨，到时候你妈妈我妈妈就可以脱手了。”

    黎桦点头，又说道：“可是前期还要很久啊，选址，装修，宣传，没个半年怎么能开业呢？”臧柒海笑道：“这就不必担心了，我会缩短这个时间段。”

    黎桦纳闷的问道：“怎么缩短，不说别的，装修加散味就要半年吧，毕竟不是什么小地方，装修要求又高。”

    臧柒海嘿嘿一笑：“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他卖关子，黎桦也问不出来，只好先放一边，两个人又说些其他的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黎桦特意请了两个小时假，约了梦璃的幼儿园老师。

    她参观过那家幼儿园，对教学环境和教师素质都是放心的。梦璃突然出现的暴力举动，让她不安，黎桦直觉认为是幼儿园发生了什么，虽然孩子什么都没说。

    见了老师，黎桦向老师说了梦璃反常的举动，并说道：“她很少有激烈的攻击性动作，事实上从三岁后，这是第一次发生。我想知道她在幼儿园发生了什么事。”

    幼儿园老师回忆了一会儿，也没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这个中国小姑娘似乎越来越急躁，很多事不太愿意等。黎桦的眉毛揪起来，她来到梦璃的活动圈附近，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观察她。

    梦璃和几个小朋友在合作搭积木，每个人都很认真的样子。有个棕色头发的小女孩喊了一句：“li”梦璃马上回过头，小朋友跟她借一个三角形。梦璃很快给了。小朋友继续，过一会儿，一个金色头发的小男孩用意大利语问了一句什么，其他小孩都抬头，只有梦璃因为语言不通还很专注的摆弄自己的。

    男孩环视一周，跑到梦璃跟前，用英语问她：“你的圆柱能借给我吗？我可以用其他的跟你换。”

    梦璃给了他圆柱，但是表示不需要用其他的交换。黎桦在一边看着，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不对。陆续又不断的有小朋友用意大利语问东西，或者相互交谈，梦璃心无旁骛的搭积木。

    突然，她发现自己少了什么，站起来对大家用英语问了一句：“谁有窗子？”小朋友们各玩各的，没人回答。梦璃连续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她四下看了看，看到一个长发女孩有好多窗子，就跑过去问。她可能记不住女孩的名字，说了好几遍：“你能给我一个窗吗？”

    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她不自觉地用手推了一下那个女孩。那女孩茫然的抬起头，梦璃又问了一遍，女孩点点头，把窗给了她。梦璃拿着窗户跑回自己的位子继续。孩子们也都继续玩自己的。

    黎桦眉毛揪起来，她问身边在记录的老师：“那个长发女孩是不是英文不太好？我听她发音不太准。”老师点头，笑着说：“她英文的确不太流利。不过这么大的孩子，肢体沟通也很重要，不影响孩子们的交流，你放心。”

    黎桦点头。她又问道：“其他的小朋友英文怎么样？”老师会心一笑，对黎桦说道：“您也是做教育的，语言能力很重要，不过其他能力也同样重要，我们追求的是让每一个孩子保留特长……"

    黎桦打断她，说道：“您误会了，我是想说英文和梦璃程度差不多的孩子有多少？因为我发现似乎他们的日常用语是意大利文。”

    老师有点为难的说，我们授课是英文的，但会用意大利文解释。孩子们嘛，外国籍的小孩子英文能力普遍高一些。不过梦璃的英文水平应该是偏高的。”

    黎桦点点头，她大概知道梦璃的问题在哪里了。和老师告别，她又匆匆返回自己的培训课堂。结束培训后，她找到自己的导师，要请教问题。导师和她并肩出门，黎桦说道：“老师，一个小孩如果她的语言表达途径不通畅，是不是就会加重其他途径的情绪表达，比如说肢体语言？”

    老师年岁比她大不了几岁，从事幼教工作的关系，表情丰富又夸张：“当然！亲爱的！小孩子有情绪表达的需要，他们就像是水，你把一条路堵死了，它就会从其他的地方流出来，而且要更汹涌一些。”

    黎桦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现在事实清楚了，梦璃在幼儿园始终处于表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