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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珏轻声道:“若是不便,我现在就可以走。”说罢,白承珏杵着床榻正欲起身,脸色一变,伏在床边一阵猛咳。 刚缓过气来,抬眼就见薛北望站在床边,想碰又不敢碰。 还傻乎乎的抬手挡在白承珏身前。 白承珏道:“怎么?巴望着我坐不稳,掉在你怀里?” 薛北望讪讪收回护着白承珏的手,道:“你放心,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这句话说完,白承珏冷笑:“那很好。” 交谈又戛然而止,气氛比刚才更糟糕。 薛北望考虑过要吹嘘白承珏一通,又怕白承珏觉得他虚伪。 或者说些花言巧语,又反应过来自己嘴笨,多半会气白承珏强撑病体,扬长而去。 “抱歉,那时我与木子不知道你还未睡,说的那些荒唐话你……” 白承珏将薛北望的话音一截道:“说起那些话,薛公子也并未为我辩解。” “因为如果你真的骗我,证明我身上的价值值得你留下来,那我也是甘之如饴的。” 说完,薛北望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不对,握住白承珏的手腕,急忙解释:“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我觉得你骗了我。” “呵,不然,恐我还未从百花楼阁赎身,公子就思忖着我另有所图。”白承珏再度撇开薛北望的手,脸上的笑意温柔且疏远,“那时公子以竭力与我撇开关系,是我不明白公子心中顾虑,仍百般纠缠,行为冒昧。” 薛北望被这些言语哽的说不出话。 想开口解释,一想白承珏刚赎身他就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还没住下多久,他和木子就站在当事人床边说起那些质疑的话。 两个行径凑在一起,他还当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掩疲态的双眼无奈的看向白承珏,‘我’了半天,又说‘不是这样’,话说的结结巴巴,第一次在人前急红了脸。 他嘴不聪明,但也不笨。 可面对白承珏,解释的话都理不顺,只能对白承珏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到自己都恨不得把舌头扒出来捋平。 “我…真不是这样……上次那样…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是我的错……” 白承珏打断道:“你错了是吗?” 薛北望不敢坐在床上,只敢蹲在白承珏床边,双手扒拉着边缘,双眸透亮:“错了。” 白承珏慢慢拉开内衬,指着身上的淤青,又捋起袖子露出两臂的伤痕,含着水雾的眼睛巴巴的望着薛北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疼。” 薛北望心下一惊,温柔的牵过白承珏的手,轻轻揉着伤处,道:“是我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