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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1/3页)
等胡烈从楼上下来时,路晨星已经帮阿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了。 饭桌上,很安静。唯一发出的一点声音,不过是路晨星吃鱼头时的吮吸。 胡烈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见划了一下,再看一眼路晨星包裹着鱼肉正在咀嚼蠕动的两腮,他的喉头倏的一紧,目光挪向了别处。 饭吃到一半,桌上响起嗡嗡的震动声。 路晨星在胡烈面前装瞎装聋到习以为常,所以这次依旧头也不抬,埋头吃饭。 “烈哥,人丢在西桥那已经被接走了。”胡烈手里并没有拿在手里,而是放在桌上按的免提,里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就这么响亮地传了出来。 胡烈只“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眼光扫过路晨星,只见她神色无异,如果不是真不在意,那就是她学会跟他做戏了。胡烈希望最好不是后者。 这顿饭过后,胡烈连着五天没有再来景园,第六天的时候,路晨星和阿姨一起在景园花园里散步,途径门口保安室,一辆红色保时捷驶入小区,路晨星只多看一眼,就觉得车眼熟,再看时,那辆保时捷已经径直冲向她,距离之短已经躲闪不及,幸而被阿姨拉了一把,擦着身却还是被车轮碾过了她的脚背,停在了她的身前。 路晨星心有余悸地看向车里的人,秦菲的双眼冷艳中带着一种锥心刺骨的恨,直视着车的正前方,却又让路晨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是对她的。 而车的副驾驶上,蔫着身体闭着眼,双颊和眼槽深深地凹陷进去的,依稀还能分辨出是那个曾经流里流气的保时捷男。 “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撞死人的!”阿姨很愤然,拉着路晨星叫道。 “死人?”秦菲哼了一声,侧过头,“她不是还好好站在那吗?放心好了,车速不够,死不了人。” “哎你这姑娘,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死不了人,你去找人评评理,你这个样子开车,是不是……”阿姨气急还要上前理论,被路晨星拦下。“算了,也没出什么事。” 然而秦菲并不领情,嘲讽道:“评理?呵呵。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 阿姨已经大有要揪秦菲下来理论的架势,路晨星拖住她,只说:“秦女士有这跟我们理论的时间,不如带你弟弟早点回去,那个人要是回来了,你们今天估计也是走不了了。” 秦菲听后,紧咬下唇,狠狠剜了路晨星一眼,调了车头转进了小区,足实让车后的二人吸了不少尾气。 “真是,真是,那个词叫什么的,叫奇,奇……”阿姨想了半天没说出来。 路晨星补上:“奇葩。” 阿姨一拍手直说对,“就是一个奇葩。” 被秦菲这么一闹,路晨星也没了再继续散步的兴趣,因为眼下,她可能又要去一趟医院了。 那带了一副老花眼镜的老中医,头发全白了,身板倒是很硬朗,对谁说话都冲的很,排队等着医治的人个个都不敢有怨言。 “他家祖传的治跌打损伤的医术,比外头那些医生好多了。”阿姨信誓旦旦地说。 路晨星点头,坐在外头等着,大概就三十几平米的小平房还隔了一层黄泥墙,分了两小间。挤满了病患,屋里一股子中药膏的甘苦味,还不时会有两声叫喊,但是也会很快被老中医骂得闭了嘴。 再看出来的人,似乎效果是不错。 “十七号,路晨星进来吧。”里面一个年轻小姑娘喊了一声。 阿姨扶着路晨星从椅子上站起来,空出来的座位很快被抢占,她垫着左脚走进去。 室内只一张床,一个高凳,一个矮凳,和一个药柜。 老中医低着头调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膏,抬起眼时,抬头纹多而深刻,眼神还很清明。 路晨星坐在高凳上不知所措。 “你姑娘怎么都长变样了?”老中医问。 阿姨“啊”了一声,接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