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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裴羽抬眼看着他,“脸红也不是为别的,你风一阵雨一阵的……”话说回来,她虽然孩子气,但并不是动辄色变的做派,偏生嫁的这个人动辄就让她窘迫、尴尬或是忐忑得要命——这一类的情形,她只要一遇到,必定会闹个大红脸。 萧错语带笑意:“原来如此。好事。” 裴羽眨了眨眼,手迟疑地抬起来,抚上他的眉宇、唇角。此刻,他眼里、唇畔皆是柔和的笑意,风情无限。“你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她轻声问。 这是个傻问题,引得萧错笑意更浓。他低下头去,啄了啄她的唇,“是么?” “嗯。”裴羽笃定地点头。 萧错拍了拍她的肩,“你倒是不怕我得意忘形。” “你才不会。”裴羽无奈地道,“能记住我说过的话就不错了。” 萧错刚要说话,半夏快步走到屏风外通禀: “侯爷,二爷回来了,问您歇下没有,这会儿在院门外等着。” 萧错道:“让他到花厅喝茶,我等会儿就过去。” 半夏称是而去。 萧错坐起身来,给她盖好锦被,“我跟二弟说点儿事情。” “嗯。”裴羽看着他将净蓝色锦袍穿上身,问道,“这个颜色,你不厌烦吧?” 萧错不难听出,这件衣服是她亲手做的,便低头打量几眼,剪裁合身,针脚细密均匀,“不烦。”穿戴齐整之后,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错。” 四个字就被打发了,裴羽不由笑着揶揄他,“吝啬鬼。” “亲一下不够?”萧错的笑容有点儿坏。 裴羽既因他这从不曾流露的一面惊喜,又为他没正形的话失笑,“什么啊,我说的明明是……”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他以亲吻阻止,由轻柔的含吮,转为温柔的索取。 若她的呼吸有形,此刻已是战栗不止。 这事情真是没办法习惯的,感觉过于美好,每一次都宛若初次,撩人心魂,叫人欲罢不能。 欲罢不能,他却只能强行作罢。 萧错恋恋不舍地和她拉开距离,语声有点儿沙哑,语气却愈发柔和,“早点儿睡。” “嗯。”裴羽先是乖顺地点头,随后又道,“我还不乏,或许能等你回来。” “怎么都好。”萧错又敛目看了看身上的锦袍,“你做的,都很好。别为这些事累到自己。” “不会的。”裴羽甜甜地笑了,“你快去吧,别让二爷久等。” “嗯。”萧错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步出房门,径自去了花厅。 萧锐特地让丫鬟沏了一壶浓茶,一杯茶已喝完,这会儿在嚼茶叶,为的是让酒味淡一些,酒意快些消散。 萧错进门就闻到了酒味,“跟谁喝的?”一面说一面摆手,示意萧锐不需起身见礼。 萧锐也就坐在原处没动,解释道:“我去闵府途中,遇到了江夏王世子,他闲得横蹦,一定要跟我同去。我怎么都撵不走他,只好带他一同去了闵府。” 萧错颔首,示意奉茶的小丫鬟把茶盏放在茶几上,又打手势将服侍在室内的下人遣了出去。 萧锐继续道:“闵侍郎盛情款待那位世子爷,命人去醉仙楼定了一桌席面,在花厅设宴。喝饱喝足之后,我劝着江夏王世子先走一步,这才有工夫与闵侍郎提及闵采薇一事。” 萧错静待下文。 萧锐把经过娓娓道来:“我开门见山,说结发妻前两日看到了已经病故的闵采薇,吓得病倒在床。闵侍郎一听就脸色大变,手里的茶盏险些掉在地上,说萧府怎么也出了这种事。 “我就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味苦笑,说他的二女儿这一段也不安生,总嚷着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她大姐的魂魄显形了,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让她每日足不出户,诵读经文安神。 “我想了想,怀疑他可能是先发制人,装出一副他也在走霉运的样子,便冷不防地问他长女的生母是谁,是死是活,身在何处,并且问他在闵府之外,是否还有儿女。 “之后他脸色木然,只盯着地上的方砖看,好半晌都没说话。”萧锐苦笑,“我见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接话,只得起身道辞。他送我出门的时候,允诺一两日带着妻女来萧府一趟。” 萧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萧锐按了按眉心,有些沮丧,“都怪江夏王世子那个活宝,劝着我喝了不少酒,我脑子有点儿混沌不清。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萧错放下茶盏,“没有。” “那他怎么会大半晌都不吭声?” “你那几句问话,分量可不轻。” 萧锐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一面喝茶一面思忖。他一张嘴,就把闵侍郎内宅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一概抖落出来……并且,闵侍郎完全可以认为,江夏王世子是特地陪他前去的,后来不是恼羞成怒强压着没发作,便是在担心自己的前程。 “还真是分量不轻。”萧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有话明日再说。”萧错站起身来,“回房吧。” 萧锐随之起身,出门时脚步有些踉跄。 萧错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