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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师弟也不嫌吃力,一边聊天一边乐颠颠地将人背回了观星台。 这些年来观星台只谢青鹤独自居住,到了自己地盘之后,谢青鹤愈发显得惬意自在。他先把师弟放回屋内自己床上,在师弟臀上轻拍了一下,示意束寒云别害羞可以大大方方往里歪着:“将被子垫在身下躺着舒服些,师哥去给你打水拿药。” 寒山剑派诸弟子全是光棍硬汉,睡的自然都是一溜的硬床,想要歪着舒服些,就得垫着棉被。 谢青鹤是个难得的讲究人,平日里喜欢穿骚包的白衫,天天拖着师弟们给他浆洗衣裳,白衫穿污了就去找恩师讨私房钱,下山找成衣铺子再买几身新衣裳穿。平时他的卧房也不许师弟们进,就怕把被褥弄脏了,束寒云倒是特例可以坐他的床,但——脏兮兮的时候,敢上床同样要被训斥。 这会儿束寒云要褪衣裳上药,谢青鹤把他放在床上,束寒云已经受宠若惊。 居然还叫他垫上被子随意歪着?! 谢青鹤已经转身出去了。给师弟清洗伤口,肯定得烧热水。 束寒云老实不客气地歪在大师兄的被子上。大师兄的被子和檀香小筑里杂居的师弟们的被褥寝具也不一样,蓬松绵软,似是才晒过不久,没有一丝山中久居的潮气。 他歪着头嗅了一下,枕头上还有大师兄淡淡的体香。 男人是不可能有体香的吧?束寒云想了一下,最终认定是澡豆里混杂的香料气味。 没多久谢青鹤就进来了,说热水还得等一会,先拿了药瓶子进来,让束寒云服药。 修者多半懂得医理药性,上官时宜被尊为天下第一人,于岐黄之道也造诣颇深,不过,入门四弟子中,习得医理的仅有谢青鹤与陈一味——谢青鹤学什么都快,有余力便将医理一并学了,陈一味则是习武不行,专攻医道。 所以,束寒云平日用的都是门内医师寮统一配备的药丸,谢青鹤手里则有自己配用的小份药。 “我自己配的。”谢青鹤手里还拿着一只小木勺,“蜂蜜熬成药膏,你敢不敢吃两口?” 束寒云知道大师兄跟师父习得岐黄之术,也不知道谢青鹤究竟学得这么样。 毕竟身强体健人年轻,平时也不怎么受伤,哪里用得着吃药?有点小毛病都用医师寮所做的药丸,从没试过谢青鹤的手段。冷不丁地拿了入口的膏药来,谢青鹤才会问他敢不敢吃。 “甜的么?我听一味师弟说,熬药膏可费功夫,医师寮不肯熬的。”束寒云起身就去接木勺子,对大师兄的医术没有丝毫怀疑。 谢青鹤将药瓶倾斜,琥珀色的药膏汩汩而出,很快集满一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