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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 第12节 (第2/2页)
仅仅几天,见面次数快赶上她一年去买冰块的次数。 “小超市”的老板娘一见到赵戈就朝她招手。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冰块早就给你打包好了,就在冰箱里放着。” “谢了。” 赵戈把钱塞给她,把装在冰块连着冰桶拎出来。 “冰桶我后天还给你。” “不客气,哟,你力气真大,直接这么就拎起来了...冰桶你晚点儿还我也不着急,你们做道士的月月都要用冰块做法啊?” “差不多。” 赵戈没有多解释,往道观方向回去。 癞皮大爷一直在冰桶旁边打转,跟只酒醉的蝴蝶似的,不停地扑朔爪子。 扑朔着还自己绊了自己一脚。 赵戈踢了踢它因为委屈而撅起的屁股墩儿。 迟早一天癞皮大爷要被自己蠢死。 赵戈打开道观中盥洗室的门,提前在浴缸里放了满池的冷水,以防不备。 水流声不断,门外也响起敲门声。 都已经晚上七点了,难不成还有生意。 她最近是捅了财神爷的窝了? 一打开门,原来是对面的小神父。 “阿姐...” 他低着头看赵戈,声音很低。 “对不住,贫道这会儿有要事,现在不方便...” 赵戈说着要关上门。 骨节分明的手撑住门框,十字架在戒指链条上晃了晃。 “阿姐,我受伤了...” 他撑着门。 “有个头上有疤的男人今早来找你,看他来势汹汹的我便想拦下他,然后我...受伤了。” 说起光头和疤痕,赵戈关上门的手松下来,这才抬起头看向符与冰。 他仰着下巴,指着自己满是红痕的下颌。 “阿姐...” 这一喊,眼里都是委屈。 “疼。” 第十一章 十一白 赵戈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一个字说出三个调。 一句‘疼’,委屈得就像是赵戈打了他似的。 “进来...” 赵戈侧过身子。 先走进盥洗室,把浴缸水龙头的水给关上。 走出来时,符与冰已经非常自觉地坐到了木桌前的蒲团上。 癞皮大爷摇了摇头,仰着下巴看符与冰下巴上的淤红。 眼神里透着股质疑。 “你说那光头今早来找贫道?” 赵戈坐到蒲团上,从小白盒里拿出创口贴,推到了木桌上。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符与冰视线在创口贴上轻轻一瞥,并没有接过去。 “但后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把刀,神情也不大好。” 他说得很快,像是在背书般流畅。 “我走过来一看,却动上手了。” 门外的蝉鸣叫了几声,远处间或有野猫叫唤的声音。 赵戈的手压在写着‘安神’二字的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