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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由着她揉乱了头发,太子不论如何,皇上是对他有想法了,只是此次事qíng并不算难以解决,怎么最后沦落到如此地步。 张溪敏看着她,知道她消息来得不全,于是小声道。皇上近年来沉迷丹药,太子为了投其所好,推举一道士为皇上炼药,可惜丹药里被人放了寒食散!此事皇上知道了,前些日子唤来太医,毒xing已qiáng,皇上本意是与天共存,此刻眨眼便已在鬼门关徘徊,太子的这事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皇上身上不适此事,应是不会外传的,你怎么知道? 张溪敏笑了笑,就像那年梅花树下的笑容一样,有些诡异。 因为那寒食散是我派人放的。 姜裳的心如打雷一般,面上却还是淡定着,她嗯了声,恍如没有听见这话一般。 三皇子的母妃近年来,身体越发不好了,常常被恶梦惊醒。你知道为什么吗? 也是你派人做的?姜裳此刻心已定下来,她尝了口菜,就当作在听一个闲话。 呵,她这是欠我的,当年若不是她遣人送来一块关外的奇香,说是能让人jīng神充沛,我和太子何以到如此地步。 那奇香虽能让人jīng神抖擞,但却也能让人常常出现幻觉,起初不察,后来发觉时,已晚了,弃之不用,浑身难受,可若是接着用,便又是幻觉连连,最后太子将我看作了那个老贼,断了我们所有的可能。我并未恨过他,只恨我们识人不清,可不论如何这仇我一定得报。 张溪敏越说越快,面上的喜悦丝毫不曾掩饰。 姜裳听闻,也无大喜大悲,只道一切皆是因果,只是听到三皇子的母妃,此刻应也如张溪敏以前一般,每日每夜出现幻觉,便觉似乎有机可钻。 你说你也如我一般,死得如此凄惨,为何这过去好几年了,你却始终没有动作,怎么?怕了?贪恋安稳了? 姜裳冷淡的笑了笑。你知道怎么报复一个人才是最让他痛苦不堪的吗? 张溪敏摇了摇头,但听你的看法。 你也知,害我最惨的是谁,前几年他没有争权谋利之心,我报复他不过只能是身体上的,此刻他在朝廷上大出风头,指向的不过是皇位,他有了这个念头,我再让他求之不得,岂不是最好的报复。更何况,我一深居闺中的女子,岂能如你一样,我无人可遣,无人可调,但你今日所言,让我心生一计。 何计?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姜裳咧开嘴笑着,伸手将酒壶往张溪敏的酒壶上轻轻一撞。你我二人此生也算是有缘,他日不知何时才能见,且祝你前路无忧。 同贺。 待酒饮尽,远方的打更声已起,张溪敏招来浮月,将东西收拾后,方才站立起来,yù要离开。 姜裳起来相送,却见张溪敏摆了摆手。不用相送,他日定有机会再见,只是看在你我等也算同命之人的份上,先行告诉你一句,朝廷上从今以后不会再太平了,早些让姜老告老还乡,做个闲散游者,岂有不好之处? 张溪敏声音消散后,这南云院里便没了她的身影,姜裳关上门,看着晃动的烛火发神。 这楚国果然如她所想,风雨飘摇,前路迷茫。 看来复仇之事得提上日程了。 待到夜色渐散,日出东方。 姜裳正打着哈欠斜躺在g上,司音进屋时,屋子里隐隐有股酒味。